br /> “百姓们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想依靠的不是大陈律,而是一个强大的主持正义的人。这样是不对的,万一那个强大的人,判断错了呢?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呢?他哪日痛失所爱,性格扭曲呢?只要是人,就有可能。”
“长此以往,律法形同摆设,拳头大的人就是正义,说了就算,这对于贫弱百姓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情。万一强者不主持正义了,那谁还来保护他呢?”
“律法虽然有许多不全面的地方,也冷冰冰的,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就是白字黑字的写在那里,不会变心。”
“但是看得案子多了,我开始有些理解百姓们的心情了。只不过,我还是坚持,即便是高恬恬这样的事情,也应该依照律法来处置柳家,而不是让高将军处以私刑。”
闵惟秀见姜砚之口若悬河的,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包子,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
不怪百姓不信律法,而实在是像姜砚之这样,坚持律法正义的人,实在太少。
你去告官,谁又能够保证,你遇到的是姜砚之这样的人呢?
官官相护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
姜砚之从上往下看,自然是看不到这么多。可是闵惟秀自认为上辈子是被人踩进了泥里,从下往上看,她并没有感受到希望,反倒是永远没有人来伸张正义的绝望。
白字黑字写在那里不会变?你太低估那些人玩弄文字的能力了。
“这么麻烦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弄好的,这一辈子还长着呢,你好好的断案,久而久之,老百姓们就都知道开封府有个青天大老爷,遇到了难事,自然相信律法相信你了嘛!”
姜砚之好不容吞了一口馒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闵惟秀,“本大王就知道,在惟秀心中,本大王就是这么一个可靠的男人!”
闵惟秀心中呸了一口,可靠个鬼!
可靠的人哪里会喜形于色,哪里会叽叽歪歪,都是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人头!
姜砚之说出了心里话,心中舒坦了不少,“惟秀惟秀,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绝对是一个生财之道。”
自打他把他阿爹的钱袋子三司使给拉下马了,他爹就气得好些日子不召见他了。万一他为了报复回来,克扣给惟秀的聘礼咋整啊!
惟秀吃得这么多,万一成亲之后再生几个娃娃,那岂不是没有钱花?他当然要多赚点钱养家啊!
闵惟秀一愣,“什么生财之道?你不是只会断案么?还会赚钱,你以前赚过钱?”
姜砚之摇了摇头,“没有赚过。你想想看啊,咱们今日去的那个古墓,是不是很好玩啊。这开封府能够谈情说爱的地方,大家伙儿都玩腻歪了,若是咱们让人在把入口守住了,收银钱,让人进去玩,岂不是要发?”
“嘿嘿,咱们多弄几个鬼怪吓人,这可是极度能够看得出郎君秉性来的地方,那些抛弃小娘子只顾着自己逃命的人,绝对不能嫁!指不定日后人家不叫我们黑白无常,改叫月老在世了!哈哈!”
“我已经想过好几个了,之前那个黑棺女尸,太单调了,还记得咱们在义庄看到的七个女鬼排排站么,我觉得那个就不错!再弄一个倒掉着的,伸出长长的舌头……啧啧……”
闵惟秀眼睛一亮,“好像很有意思啊!”
安喜在一旁瑟瑟发抖,三大王啊,小娘啊,你们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出了吓死人不偿命的玩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