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看着面前蹲着的那个一脸茫然的裁缝鬼,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个有没有执念,自己个不知道?
薛墨然挠了挠脑袋,好似看穿了姜砚之的所想,“说起来我还真没有什么执念,给淑妃的罗裙还没有做完,算不算?”
姜砚之一个激灵,谁?
淑妃,蔡淑妃!哈哈,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他终于要坑到蔡淑妃的头上,一报扎针之仇了么?
“你还给宫里头的人做裙子呐!”姜砚之来了精神。
薛默然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宫中神仙打架,总得找点新鲜刺激的,以前的林娘子,也喜欢在我这里缝衣衫……”
姜砚之有些失望,“看来你手艺不错,比宫中的制衣强。”
薛墨然嘿嘿一笑,“那倒不是,宫中制衣讲究规规矩矩,而我的衣衫,都是不规矩的。我最擅长的是透而不露,浪而不俗……”
这形容,姜砚之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向往!
“就算去把你挖出来,那也等明日天亮之后。鬼能不睡觉,本大王还能不睡不成?若是本大王今夜没睡好,明儿个把你挖得缺胳膊少腿,头不见啥的,也是常有的事。回去告诉你们那些鬼兄弟,不用排队了,本大王不久就要离开开封府,去云游四海了。”
薛默然挠了挠脑袋,高兴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那些外地的大兄弟们,都盼着大王去呢。小的这就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去。”
他的话音刚落,姜砚之就感觉眼前一闪,空荡荡的,什么鬼都没有了。
喂……这是什么喜事啊!夭寿啊,谁批准你们排队了!
而且,本大王还没有来得及问,是谁杀死了你呢?
姜砚之气呼呼的上了床,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他同惟秀大婚之夜,摆了九九八十一桌,结果吃出了一百六十二桌来了,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好家伙,那一大堆的冥币,他就是死上十回八回,都用不完了。
……
闵惟秀收了狼牙棒,看着墙头上的姜砚之,从安喜手中接过了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好奇的问道,“你今儿个起得够早的,手怎么了,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姜砚之揉了揉手指,“昨儿个夜里做梦,数钱数的。”
闵惟秀手一顿,眼角抽了抽,懒得接话。
“我大兄过两日就要迎大嫂进门了,阿娘让我在家中学着理事,今儿个我怕是不能出府了。下午的时候,我要等着吕家送陪嫁来。”
吕静姝乃是吕相公的幺女,嫁妆自然是不菲。吕夫人忧心太过高调,便想着在大婚之前,先抬一部分,同那床柜等大件先过来,不扎人眼。
尤其是吕相公在这个关头请辞了,更是恨不得藏进尘埃里。
姜砚之翻身下了墙,“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事情的,下午我就要正式要去大理寺了翻卷宗了,这年节算是真过完了。”
闵惟秀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想着姜砚之去衙门里之后,二人也不会日日相见了,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姜砚之顿时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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