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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之掏了掏耳朵,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些人莫不是都疯了吧?
他走近了一瞧,只见树下躺着的那人,穿着一件青白色的长袍,这袍子十分的眼熟,乃是国子监的学子所有。
他蹲了下去,伸出手来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对着闵惟秀摇了摇头,“人已经死了。”
围观的人,尖叫得更加厉害了。
站在门口的临安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对着闵惟学说道,“大郎先背静姝进府,别误了吉时,这里有砚之同惟秀在,肯定没事的。”
闵惟学点了点头,“一会儿完事了,让小五同三大王进来,我同静姝,都不忌讳这些个事。”
临安长公主又叹了口气,难怪当年她阿娘劝她不要嫁给武国公。
说是嫁给了一个不省心的,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定然是没有一个省心的。这可不是应验了。
她这个做阿娘的,又何尝不想一家人在一起齐齐整整的。
但是最近这开封府,将她同姜砚之二人,传得太过邪性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是个人都应该明白的。
一开始人家说黑白无常,那都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说说逗趣谁会当真?可最近,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们二人就是阴司使者了,要不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呢?
今日大事当前,若是还巧合的出了什么事,那还不彻底坐实了二人倒霉蛋子的名声?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得多,这才想着让两个孩子出去浪去,到时候若是还发生了什么,也能撇得一干二净不是,可是谁曾想到,一切都是徒劳而已。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事情,不能不信了。
姜砚之对临安长公主的苦心,那是一概不知,他蹲下来将那书生翻过来一瞧,只见他已经七窍流血,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死者……”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接话道,“卓航,他叫卓航,是我们书院的魁首。他日后想去大理寺做官,最喜欢去茶楼里听三大王您的故事了。今儿个他花了大价钱,来这里看三大王,万万没有想到,死的竟然是他自己。”
“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树给砸死了呢?”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拿起卓航的手,翻来覆去的瞧了又瞧。
闵惟秀也跟着蹲了下来,“怎么着,有什么发现么?这个人难道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大树给砸死了么?这难道也能够另有隐情?”
姜砚之点了点头,“惟秀真聪明!这卓航的死,的确是另有隐情。他并非是被大树给砸死的,而是在树倒下来之前,已经死了。”
闵惟秀嘴张得圆圆的,我聪明什么了我就聪明?
我哪句话很聪明,你说出来我裱起来行吗?
“路丙,你去叫张仵作来,就说我这里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案子,叫他快些来验尸。虽然有人想要趁乱掩盖自己杀人的真相,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同惟秀眼皮子底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