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搂抱缠绵,如果不是那年轻男子回来,恐怕他们早已吻得难舍难分。
他竟不知原来她还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瞒得他好苦,枉费他适才还为了她提早从龙族回来,只因昨日她告诉他,她有些头疼,所以他特别从龙族带回特制头疼药要给她,却残酷的让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想必他们早有深厚的感情,而苒苒对他不过是敷衍,她真心爱的是里头那个男人,既然两情相悦、情意相投,她一定会跟那男子回去的!
过去她曾答应过他不离开摩那国,看来她对他的承诺根本只是在虚应而已,她哪里想过要天长地久的留在他身边,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谎言!
思及此,霍萨依心一痛,大掌捏碎了装有头疼药的小瓷瓶。
顿时,他手掌心被碎片扎到,汩汩流出艳红的鲜血。
过往缠绵的片段像流水般滑过,他以为待她情真意切就能留她,看来愚蠢的人是他,留住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在身边做什么,还不如放了她,让她去爱她想爱的人。
可是,不甘心哪,他是如此爱她、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而她却……却背叛了他的一片真情。
他不要不贞的女人……
“王?”盛柔走回殿中,撞见在门外伫立的霍萨依,她不解的看着他,为何王有这般痛心疾首的神情呢?
霍萨依没理她,仍一迳望着室内的情景。
蓦地,盛柔惊呼了一声。“王,您的手受伤了。”
察觉到她的存在太碍眼,他霍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架开。
“唔……王,盛柔快不能呼吸了……”她咳着,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怒瞪着她,严厉道:“听好,不许你多嘴,今天撞见我一事,一个字都不许对旁人提!”
盛柔吓得魂飞魄散,脑中一片空白。“是……盛柔知道了。”
他跟着恼火道:“还有,今晚叫幸蓉妃子到隔壁寝官伺候我。”
今夜他要忘掉苒苒,用一切他认为有用的方法,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找一个可以代替苒苒的女人,那么,他相信自己便不会对她那么在乎了。
“幸蓉妃子——”盛柔惊愕的张着嘴,自从王大婚之后,天天和王后甜甜蜜蜜的,他们感情不是好得分不开吗?怎么王忽然要召唤早已名列撤妃名单的幸蓉妃子服侍呢?
“照我的话做!”他粗声说完,拂袖而去。
“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盛柔呆呆看着主人怒火冲天的背影,完全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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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跋涉,峻峻与卓律瑄都累了,苒苒将他们安置在另一座舒适的殿里,自己则欣喜的等着霍萨依回来,她要告诉他这件好消息,她的家人来了,她要他见见峻峻,让他知道不止他有个美艳无双的姐姐,她老弟可也是很帅的。
入夜了,苒苒等得频频打瞌睡,然而却还是不见霍萨依归来的踪影。
“奇怪,祭典怎么这么久?”她倚着天神殿的门翘首引盼。“盛柔,萨依今晚究竟回不回来呀?他有没有告诉你?”
盛柔润了润唇,小小声地道:“王早回来了,在……在隔壁。”
“他在隔壁?”苒苒很快的回过头去,睁大眼睛看着她。“为什么?”
他回宫了不来找她,反而往隔壁去,这是什么道理?新婿以来,他从来不曾这样呀。
“不……不知道。”盛柔心虚的回答。
苒苒二话不说就走出去,她直接走到隔壁寝殿,掀起白色纱帘而入。
“萨依!”她扬声唤他的名,但毫无回应。
一阵男女嬉戏的笑闹声刺耳的传人她耳中,她皱起眉心,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天神殿里嬉戏?
“嗯……王,你好威猛哟……幸蓉喜欢您这样抚摸我……”
苒苒一怔,顿时停下脚步。
王?不,不是萨依,她相信他才不会做这种事,不可能是他,万不可能!
“你很美,幸蓉。”
幸蓉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若王您喜欢幸蓉,可让幸蓉天天来伺侯您呀,这是幸蓉的本分,好吗?”
苒苒恍如晴天霹雳的僵在原地,那男子声音明明就是萨依,而那女子撒娇的声音是……
她霍然闯进寝殿当中,大床上,霍萨依正裸着身子与一名半褪衣衫的女子亲热,一时间天旋地转,她差点站立不住。
“萨依……”她而无血色,感到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他竟和别的女人上床……她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他说过除了她,他不要别的女人,原来这一切只是好听的谎言,他根本与天下男人都无异,喜新厌旧、贪图女色!
霍萨依扫了苒苒一眼,寒冰般的眼眸了无感情。
“谁让你来打扰本王的雅兴?出去。”
他的雅兴?苒苒的目光难以理解,直勾勾的落在他脸上。
“王后,王叫你出去呢。”幸蓉趾高气扬地笑,她早就看这个王后不顺眼了,独霸着王,这下可好,王总算大彻大悟,不再对这异族女人迷恋了吧,现下是她幸蓉施展魅力的时侯了。
苒苒的眉宇皱了起来,他的右手掌心沁着鲜血,难道他没感觉吗?“萨依,你受伤了。”
“不要你管我的伤。”他冷冷的回道。
她紧咬着下唇,脸色一片苍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和她上床?为什么?”
他反唇相讥道:“一个君王和他的妃子上床还要理由吗?你未免太可笑。”
苒苒心乱如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怎地就性情大变,他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王,吻我。”看出情况对自己有利,幸蓉恃宠而娇,马上娇嗲地要求。
苒苒的心一紧,重重的呼吸着,她不相信他会在她面前吻别的女人,除非他不再在乎她了。
只犹豫了一秒钟,霍萨依的唇便堵住了幸蓉的唇,与她深深接吻。
苒苒闭了闭眼,她受伤了,她的心受伤了。
她不自禁的捏紧拳头,这感觉好酸、好痛,就像有人拿根鞭子狠狠的从她心脏打过去似的,她又伤心又嫉妒,一颗心,满目疮痍。
她为他奉献出一颗真心,他却如此回报她,他不是说只要她一个女人就够了,六宫粉黛都是多余?
而今誓言何去何从?
霍萨依与幸蓉愈吻愈缠绵,他们完全陶醉在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她就像是个木头人、像个外人般。
强忍着心酸,苒苒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不会自取其辱的赖在这里不走,什么王后,她不当了,她好想家,好想回到老妈怀里好好哭一场,她再也不要待在摩那国了,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她紧咬着牙关,奔出殿去。
苒苒一出殿,霍萨依就立刻放开了幸蓉的唇。
为什么她要有那么沉痛的神情,她不是与她的旧情人重逢了,也卿卿我我了吗?怎么,就许她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不许他爱怜别的女人吗?
“王……”幸蓉怯怯的伸手碰了碰他。
“出去!”他狂暴的挥开她的手,整颗心都因为苒苒的神情而纠结起来。
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提得起、放得下,毕竟他还是在乎她,他痛苦万分的承认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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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还没大亮苒苒就起来了,昨晚她是哭得睡着,盛柔不必问也知道怎么一回事,王召唤幸蓉妃子陪寝,这怎不教王后伤心嘛。
苒苒沉默的换回自己的白衬衫与牛仔裤,并将画册、相机一一收到背包里,除了她随身背包里的东西,这里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王后。您在做什么呀?”盛柔紧张兮兮的跟着苒苒打转,看到她的王后这般肃穆的神态,她也隐隐嗅出不寻常的气息。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苒苒继续收拾她的东西,哀莫大于心死,事实摆在眼前,萨依已经不在乎她了,他既有幸蓉便会再有其余妃子,她留在这里只是徒让自己伤心而已。
“您要走?”盛柔眨着眼睛,一脸不懂。
“对,我要走了。”苒苒肯定的回答她。
不一会,侍女长领着卓律瑄与峻峻走了进来,卓律瑄一派沉稳,峻峻则边走边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拜托,老姐,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峻峻不满的抱怨着。
“王后,贵客带来了,要用早餐吗?”侍女长恭敬地问。
“王后?”忘掉不满,峻峻希奇的挑挑眉。
卓律瑄打量着苒苒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于这个称谓没表示什么意见。
“不必了。”苒苒潇洒的背起双肩背包。“我们要走了。”
“走?”侍女长与盛柔一样,在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对,走。”她淡淡地道:“我要回我的国家去。”
“哇,王后,您不能走呀!”盛柔急了,她是天神殿的首席侍女,要是把王后给看不见了,她有十颗头都不够斩。
“盛柔,你不必留我了,我心意已决,不可能留下来的。”
“王后……”盛柔哭丧着一张脸,王咧?怎地不见人影,王后要走了他知不知道?该不会还沉睡在温柔乡里吧?
“让她走。”
霍萨依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在桌旁坐下,虽然佯装着毫不在意,但她那一身简便的穿着却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即使知道她的心早已飞离了身边,他还是会感到刺痛。
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吗?那是当然的,因为有另一个男人宽阔的肩膀在等待着她。
他下意识扫了卓律瑄一眼。
这就是令苒苒心折的男人?哼,在他们互相表白之后,她一定很后悔成为他的妻子。
徐苒苒,她太可恶了,她的初夜是属于他的,连她的吻都是他的,他们早已深深结合,他对她是那样眷爱轻怜,她怎么还可以对别的男人恋恋不舍?
士可杀,不可辱。绿帽罩顶,这污辱他绝不接受。
听到霍萨依无情冷酷的话,苒苒再无留恋,返身便走出天神殿。
这次。她不要再用奔的,因为她不想让他察觉她的伤心落寞,她要用坚定的步伐走离他的生活,让萨依知道她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在意他。
“喂,老姐,你别走这么快!”峻峻连忙追上去。
“苒苒!”卓律瑄也跟上去。
苒苒头也不回的走出宫殿,这是她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也是她以为会一辈子生活的地方,想到这里,泪水禁不住一直涌出来,再见了,摩那国,这块令她伤心的土地,她再也不会来了。
殿里,霍萨依怒视着苒苒的背影,眼里跳跃着两簇陰郁的火焰。
他双拳握得死紧,该死!她真的走了,真的跟那个男人走了!
要走便走,他不会留她的。
“王,您还不追?”盛柔急了,这对恩爱夫妻怎么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弄到劳燕分飞的地步?人生未免太无常了。
“有何好追?”霍萨依瞪了她一眼,怒声对砍隆道:“备马,出城!”
“是,王。”砍隆无奈的应了声。
砍隆与盛柔对看一眼,均对这情况忧心忡忡,想谏言又不敢言。
他们的王到底明不明白啊?王后是外国人,他们又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国的哪里,这一走,千山万水,要到哪里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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