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
越家一大家子全围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越老坐在轮椅上,双腿盖着厚厚的毯子,满鬓斑白,神色苍老。
相较于几日前,越小楼又衰弱了许多,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感觉。
如此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医生走了出来。
管家立刻推着越老上前。
“如何?”越老的声音听上去都无比的疲惫。
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命勉强算是保住了。”
“说详细些。”这样的答案,越老明显是不满意的。
“大公子受伤极重,再加上服用了不明成分的药剂,导致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也只能说勉强保住命而已。”医生斟酌着用词,生怕那里说的不好,惹得越小楼大发雷霆。
越小楼皱起眉头,双手死死的抓住轮椅的把儿,干枯的手背上,血管青筋节节暴起,“具体怎样?”
医生说:“大公子的余生,怕是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
越小楼呼吸立刻变细,旋即又开始不停的喘息,情绪起伏极大。
管家立刻拍着他的后背,劝他莫要焦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谢谢医生。”越小楼平复了心情之后,闭着眼说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越老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知道了,下去吧。”越小楼说。
医生领着护士离开。
没一会,越博文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一直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一群人围在透明的玻璃外面,观察者越博文。
虽然他们个顶个的义愤填膺,但越小楼老成精的人物,又岂会看不出来藏在他们面具下方的真实心态。
越博文败了,越家也走到头了。
这些人都在想着各自的退路,真心为越家考虑的,没几个。
树倒猢狲散呐。
越小楼越想越觉得心凉,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顿时大声的呵斥道:“都给我滚。”
越家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转身溜走。
“老爷。”管家说:“这王小飞实在是欺人太甚,把大公子欺负成这样,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啊。若是这个场子不找回来,越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越小楼偏头看了他一眼:“这话谁教你说的?”
管家惊慌不已,差点就跪在越小楼的身前:“老奴不敢,这番话并未有其他人教,老奴完全是有感而发。”
越小楼说:“行了,你跟我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么?”
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越轩呢?”越小楼说。
“轩公子正在赶来的路上。”管家说。
“他来了之后,让他来见我。”越小楼说。
“老奴知道了。”管家说:“老爷,我推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在这里看着文儿,你下去吧。”越小楼淡漠的说道。
管家垂头离开。
越小楼看着病床上的越博文,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爷爷,我来了。”越轩走到了越小楼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越小楼说:“药是你给的?”
越轩点头:“是。”
“药从何来。”
“奥林匹斯的赫拉女士所赐。”
“赫拉,她为什么会给你药剂。”
“根据赫拉女士的说法,这是一份赔礼。他们也很愧疚把当年的资料给了王小飞,所以特意拿出了最新研制的药剂当做赔礼。”
“效用……罢了,不用问了。结果就在病床上躺着呢。”
越小楼推动轮椅转过身来,抬起头直视越轩:“你满意了?”
“爷爷这句话,恕轩儿不明白什么意思。”越轩说道。
越小楼说:“你是个聪明人,在我面前又何须假装。越轩,越家以后就只能指望你了,不求你把越家带得飞黄腾达,但莫要让他落寞了。”
越轩赶紧说道:“爷爷,这份担子轩儿可挑不起。而且我多年在外,家中人都认不全,那些叔伯们也肯定不会服我。还是让我继续做以前的事儿吧。我也更喜欢在外面打拼,抛头露面并非我所长。”
“是吗?”越小楼紧紧的盯着越轩的双眼,势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但越轩的眼神极其的澄澈,并无任何异样的情绪在其中。
越小楼的眼神越发的伶俐,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错误,但越轩此刻的表情,又证明他之前的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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