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会使人失去意识。
剧痛也会让人维持清醒。
剧痛更会刺激人体的潜能。
……
昏昏沉沉之间,麻雀的脑海中涌出了很多关于过往的回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已经过世的姥姥,想起了曾经的年少轻狂,也想起了面黑心热的教官。
没有那个教官,可能当年的自己早就成了一个逃兵。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热血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相反,满腔的热血甚至会成为灼伤自己的“罪魁祸首”。
这个道理是麻雀到了飞燕小队之后才想明白的。
那位对他大呼小叫各种斥责的教官,其实是个好人。
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一个初入兵营的新兵蛋子,并且还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他的一腔热忱。
很多新兵的热忱,就是在一次次类似的事件中被消磨的,而能坚持下来的,必然就会是精锐中的精锐。
不可苛求每个人都是麻雀,但若是出现了麻雀这样的人,就必须要好好的保护起来,因为他的热忱,是一个兵王最重要的素质。
让麻雀觉得遗憾的是,他后来回去找过那位教官,对方却已经退役了,就是因为保护了自己而遭到了那位公子的迁怒,甚至该享受的待遇都削减了许多。麻雀也没能打听到教官的家乡,所有人对这个名字都讳莫如深,不肯也不愿意告诉他。
麻雀毕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调动一切资源为自己找一个人,所以他只能把这份感激藏在心里,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度碰见那位教官,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唔……”
身体的剧痛让打断了麻雀的追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张壁画,被挂在了墙上。
老大正在跟佩尔修斯说着什么,但耳畔一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俩交流的内容。
麻雀尝试着活动四肢,还好,四肢的骨头并未折断,或许有一些骨裂,但至少还能活动。
这应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麻雀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从墙壁上“抽”出来,接下来就是脚。
等到他整个人脱离墙面后,甚至还发出了啵儿的一声。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不过也已经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
蔡鸿安最是兴奋。
他是没想到麻雀竟然能这么快的恢复过来,而且看他的样子跟气色,好像受的伤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佩尔修斯则皱起了眉头,他缓缓的转身,看着自行脱离了墙面的麻雀,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这家伙的生命力,还真跟他的代号一样顽强啊。
不过活下来也是个废物。
现在的他绝不可能再有能力与自己一战。
佩尔修斯坚信这一点。
麻雀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满头的灰尘洒落一地,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
王小飞面露微笑:“感觉如何?”
麻雀说:“还凑合。”
“歇着?”王小飞再问。
“打。”
“确定?”
“相信我。”
“OK。”
王小飞转身退出场地。
佩尔修斯瞬间恼怒:“王小飞!你就不怕我打死他吗?”
王小飞再度转身面对佩尔修斯,“当然怕,不过你打死他,我就打死你。”
“你实在是太狂妄了。”佩尔修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你的兄弟,让你后悔自己的决定。”
“你没有那个机会。”王小飞淡淡的说道。
“啊啊啊啊。”佩尔修斯整个人都已经七窍生烟,王小飞淡漠的态度在他看来就是对自己最深层次的嘲讽。
蔡鸿安则很是担忧。
麻雀虽然已经转醒过来,可他刚才已经被佩尔修斯摁在地上一顿摩擦,最后还被硬生生的拍到了墙壁中抠都抠不下来。
现在虽然转醒过来且气色看着还不错,但佩尔修斯已经处于盛怒状态,麻雀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嘛。
这家伙还要跟对方打,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明知道麻雀的行为非常的冒险,蔡鸿安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麻雀自己的选择。
何况同样的境遇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蔡鸿安也会做出跟麻雀一样的决断来。
蔡鸿安在心里悄然的打定主意。
一会不管麻雀是生是死,之后的较量,他都会拼尽全力的击杀每一个对手。
要让奥林匹斯这群“神”知道,他们并没有传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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