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推推眼镜的执刀医师瞄了于堂的手一眼,察觉自己失态的于堂忙放开他“对不起。”
医师只点点头后才开口:“目前手术还算成功,不过她目前的情形还不大乐观,且又呈现昏迷状态很有可能”他实在不想告诉他们最坏的结果,但,还是得让他们有心理准备“也许她就此不再醒过来了”
死了?不!不可能!于堂无法相信。
“你说她有可能会在昏迷状态下就死了?”于威问出心中最害怕的事。
“死了还好,就怕一直终身呈昏迷状态,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
“植物人?!”有可能!希望你们能先有个心理准备!“
泪水再度攫住于威的眼眶。
他和于堂四目对视,却一句话也吐不出。
植物人?植物人?植物人
这个可怕的名词一直盘据他们脑海。
罗翡柔感到自己的身子始终是轻飘飘。
然后,她发觉有盏烛火,她很努力的使自己飘近那盏烛火
后,她看见了他,她的阿玛还有额娘。
“阿玛阿玛是我我是月雅,我是月雅呀!”泪水夺眶而出。
而端亲王根本是见不着月雅的魂魄,也听不见她的呼唤。罗翡柔急了。
“额娘额娘我是月雅,你看看我呀!额娘额娘”任凭她是如何呼喊,他们始终感应不到。
“阿玛、额娘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翡柔一直哭喊,一直哭喊
最先被翡柔的惊叫唤腥的是于堂,他冲到她跟前,抓着她在空中乱舞乱动的手。
“翡柔,你醒醒,你醒醒,我是于堂,我是于堂呀!你快睁开眼睛来,我有好多好多话必须告诉你”他哽咽着低诉。
“阿玛额娘是我我是月雅你们的女儿月雅你们不要我了是不是”罗翡柔一阵呓语完后,开始低泣“骥寒不要我了,难道连你们也不要我了吗?阿玛额娘”
躺在病床上的罗翡柔始终泪流不止,始终是声嘶力竭的呐喊。
她苍白韵险颊,她紧闭的眸于却不断涌出泪水的情景,教于堂心阵阵刺痛
“翡柔,你醒醒,别吓我们,好吗?好不好!”他开始低泣的求着她。“我爱你!我是爱着你的,自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死命的、狠狠的爱着你呀,你为什么不醒来?我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他开始朝她喊叫。
她依然不动,依然不动
于堂惊恐的捉住她的手“你打我,你打我出气没关系,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求你别不理我,别不张开眼呀!”捉着她翡柔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你快醒来呀!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害怕呀”
他的泪滴上她的手,她还是无动于衷o
“阿玛额娘看看我,我好想、好想你们,别不理我别不理我”她终究听不见于堂的呐喊,一心一意只想见她的阿玛、额娘。
“哥”于威含着泪拉起于堂“翡柔,她似乎想回到她原先所属的年代,不然”
“不!他的咆哮吓着了于威,”我不准,也不答应她回去,她是属于我的,你知不知道?!懂不懂?“被吓到的于威强自镇走。
“我知道她是你的,我不再做无理的要求了,只是”他困难的吞吞口水“我是想,既然鸿铨能和她通灵,我想我想他该会有办法救她的”
是呀,怎么会没想到鸿铨呢!老天!他差点忘了。
自始至终相信翡柔是月雅格、是跨越时空而夹的人不是
只有鸿铨吗?
何况他是有名的精神科大夫,也许也许他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对!找他去!他一定有法子,一定!
“于威,你帮我照翡柔,我马上去花莲一趟。”
一打开门,廖鸿铨即被顾于堂憔悴红肿的双眼给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搞成这样?”他担心老朋友。
“我要你马上和我上一趟台中。”他简短道。“作什么?”
“救人!”真的是非常简短。“救谁?”
“老天!我从不知道你竟如此罗唆。”
“谢谢你的赞扬,不过,你尚未告诉我是救谁?”他依嘻皮笑脸。“罗翡柔。”说着,拉着他预备上车。
“等等,别告诉我你最近三餐都未进。”他担心于堂的身子,似乎有点摇摇欲坠之势。
“你真的是非常罗唆。”他瞪他“翡柔已昏迷三天了。”
“难道说你这三天都未曾好好吃过饭?”
“我不饿!”
“算了吧你!又不是铁打的。对了,你说翡柔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下,找我去作什么?!我不是外科大夫。”
“你能通灵,我需要你和她通灵。”于堂说罢,接着又生气的道:“你废话别这么多行不行?”
“行!”他爽快道“不过,既然你要我帮你找回迷失的翡柔,就该付出代价。”
他瞪他:“首先,去浴室梳洗一下,衣服橱柜里有,接着月去厨房吃上两碗饭,否则”他恐吓道:“要我去台中就免谈。”廖鸿铨的固执并不亚于一头牛。
叹口气;于堂只有听话的份。
三十分钟后,两人巳在高速公路上。
廖鸿铨虽系上安全带,却始终紧紧的捉住手把,以免心脏会跳出胸腔。老天!一百五。一百五。
彼于堂现在的车速可是一百五。
想提醒他放慢速度又怕他一个不专心
上帝,保他俩吧!别救不着罗翡柔,自己倒先送命。
停好车,于堂车门也不锁,拉着他便直奔医院大门。
待他进了病房,所有的人全拿他当上帝般看待。
“翡柔就拜托你了。”杨炳昭哽咽道。
“鸿铨!救救她!”罗敏芬低泣着。
“廖大哥,一切就麻烦你了。”
“好!现在,除了于堂留下,其余的人全出去外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