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切牌,洗了一遍。
萧山发现,望月新二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牌,一瞬不瞬,不禁暗自狐疑:“这望月不会连洗牌都能看清吧?”
“请望月君切牌。”米泽穗信示意。
望月新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牌,此时小心的选择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切开。
萧山翻开第一张,是黑桃Q。
只要不是么点,就可以继续,如果是,那得重新洗牌。
随即,萧山开始轮流发牌,每人发两张,第一张是翻开的,第二张是扣住的。
大家看过之后,就开始下注。
若点数不满21,可以要求庄家再加发牌。
若对自己的点数满意,比如二十点,可以下重注,比如一万。
如果不愿意大赌,也可以每次都一百。
米泽穗信无疑就是真正的小赌怡情,真像他说的,就是来体验生活了,几乎每次都一百。
赌二十一点输赢很快,最快的时候发完牌就分出胜负,比如庄家拿到了二十一点,三人立刻就得给钱,而且是双倍。除非三人也是二十一点,那只输一倍。
一个小时下来,望月的优势就已经显露,他下注一百、几百的时候,一般都输的多,可他下注上千、几千的时候,居然赢的次数多。
惠山柳却正相反,她下重注的时候,输的时候多,总是把握不住机会,在她看来这是运气不好。
同时米泽和惠山都明白了,萧山不过是陪大家玩,这个望月才真是恐怖啊。
这简直就像奥运选手和业余运动员的差距。
而萧山也同样观察出来了,米泽穗信这人极有原则,哪怕拿到二十点,下注也最多二百。这种人属于不可收买的类型,当然,萧山收买他也没用。
可惠山柳不一样,这个女人在拿到好牌的时候,会露出贪婪的目光,会下重注。十轮下来,她自己居然下了两次一万的赌注,结果可想而知,她输的最多。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米泽穗信推牌告辞。
这赌场来去自如,从来没人敢强迫谁,萧山自然更加不会。
只是惠山柳输了足足九万欧,此时满脸期待的看着萧山,等他叫人进来继续玩呢。
望月却是已经赢了十万欧,他礼貌地等萧山提出散局,因为他看出来了,萧山根本不喜欢赌。
萧山笑道:“惠山小姐,望月君,今天就到这吧,如果两位不介意,我想请两位共进晚餐,不知道是否方便?”
惠山柳虽然失望,但她很希望和萧山交朋友,立刻笑道:“没问题。”
望月却纳闷了,他原来以为萧山是为了稀土分离技术,现在看来不是啊。至少不完全是。否则没必要请他吃饭,那不是碍事吗?
他心中好奇,却不想和惠山柳一起吃饭,便郑重说:
“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如果明天萧山先生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坐下聊聊。”
“ok。”萧山立刻点头,望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萧山,便告辞离去。
当下萧山一行人离开了赌场,直接来到公园大厦中心酒店,要了两个包房。
安然知道萧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她很自觉的和江良庆三个一起吃饭。
萧山和惠山柳独处一间,各自点了两个菜,便开始闲聊。
惠山柳没那么愚蠢,看出萧山必有所图,她也正好想打探一下商业情报,便若无其事地问:
“萧山君,你收购ASML的时候,是否也考虑过尼康和佳能呢?”“没考虑过。”萧山坦言道:“尼康和佳能的光刻机,完全是一个整体,不存在分割收购的可能。如果整体收购这两家公司,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更何况,岛国不会允许我
收购这两家公司。”
惠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便换了一个角度:
“您认为这两家公司的产品,和ASML有很大差距?”
“差距不明显。”萧山依旧坦诚,“但如果我来掌控ASML,那会迅速拉大差距,让这两家公司彻底放弃高端光刻机的研发,进而被淘汰。”
惠山柳不可思议地说:“迅速拉大差距?光刻机的发展,受制于芯片制造的发展吧?难道您能让芯片制造的换代周期缩短?”
她这话说的完全没错,处理器的速度,不决定于芯片设计,而是决定于芯片制造。
英特尔的芯片设计的再好,制造不出来有什么用?
而85年的张仲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开创了芯片代工行业,把芯片产业彻底变成了垂直发展模式,加快了整个产业的发展速度。可芯片制造完全按照摩尔定律在发展,怎么可能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