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伦铜的价格,在一笔一笔的巨大空单打压下,开始重新回落。
但这个回落的速度,却比刚才慢的太多了。
法默挨个账户查看自己的持仓,脸色越来越严峻。
价格终于重新回落到了1700美元。
可这个价格怎么也跌不穿,无数机构就像疯了一般,坚决做多!
法默的空头部位,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亿美元!
他的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仿佛被架上了死刑架。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比愚蠢。
错的如此离谱。
就这沸腾的市场人气,自己居然想打压到1580美元?
现在怎么办?
空头部位被咬住,如果翻多,价格会像火箭一样飞起,那等于自己打自己。
如果继续做空,那风险继续放大,败了,彻底灰飞烟灭。
他好似在蒸桑拿一般,不但满脸涨红,而且满头大汗。
正痛苦焦虑到极点的时候——
“经理,大事不好!”莱登猛地推门冲了进来。
法默瞬间浑身冰凉,他知道肯定是萧山出手了,可自己居然不知道他怎么做的?
他甚至有些不想看莱登了,可莱登却冲到他面前,脸色灰败地说:“萧山在自己微博上再发预言,铜价将暴涨,建议国储局增加铜储备!”
“什么?”法默的嘴巴慢慢变成了圆,就像出水的鲶鱼。
特么还可以这么玩?
法默不是没考虑过萧山的影响力。
但萧山如果在伦吨发表讲话,那就是恶意操纵铜价为自己谋利,要面临犯罪指控。
可他却在自己国家,而且是在自己的私人微博上发预言,这就碍不着鹰国的法律了。
尤其没想到的是,在华夏微博上发的预言,居然如此之快的传导到了伦铜上!
法默面如死灰。
这个错误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了。
呆滞了一息,他猛然尖叫:
“平仓!立刻平仓!”
他必须趁着消息还没被媒体热炒,抢先平仓。
否则等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都进来做多的时候,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
李茵馨惊奇的看着价格,居然就在1700美元止跌,然后劲爆上扬。
开始还算正常,只是突破1716之后,猛然急剧加速,直接冲上了1720美元!
“他们平仓了!”李茵馨大喜。
阿莱戈拉都跟着欢呼,仿佛是自己做的一样骄傲。
萧山却没有丝毫喜悦。
这等于后面的狂涨都是他推动的,他成了国内那些因为铜价上涨而受害企业的罪人。
又得罪一批。萧山心中苦笑。
领导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萧山,你这套路怎么变了?”
领导十分疑惑,不是说好了有大炒家逼仓就拿现货的吗,那对国家更有利。毕竟伦铜的波动远不如石油,获利很难像石油那么大。
萧山若无其事地说:“这边情况有些变化,我怀疑我们基金里出了内奸,被大炒家收买了。”
领导顿时明白了,如果计划泄露,等于失去了主动,很容易掉进套里。
同时又尴尬了,这都他选的人啊,千挑万选弄出内奸来了。
他赶紧说:
“萧山,你酌情处理,我全都支持,你先忙吧。”
领导赶紧挂了电话,心中这个后悔,我特么问什么问啊。
李茵馨和阿莱戈拉面面相觑,这真的假的?
阿莱戈拉紧张地问:“哥哥,你真的怀疑有内奸吗?”
“嗯。差不多。”萧山随口说。
“你不会怀疑我吧?”阿莱戈拉更紧张了,这里就她一个不是基金公司的人。
萧山顿时乐了,拉着她的手柔声问:“你能被收买吗?”
阿莱戈拉微微一怔,慢慢咧嘴笑了,她可是身价八亿美元,拿什么能收买啊?
“那内奸是谁啊?”阿莱戈拉萌萌地问。
萧山拿起桌上电话,打给江良庆,让他进来。
江良庆很快进来了,关上门,看向萧山。
“我怀疑那三个交易员,有人被收买了,能不能查出来?”
江良庆目光骤然一寒,他最讨厌的就是叛徒,尤其这个基金公司待遇那么高,这人居然还能被收买,那得多贱啊?
“交给我!”江良庆低沉地说。
“你可别挨个拷问,暗查一下就行。”
“我明白。”江良庆转身出去了。
哪知道过了没有两分钟,门又开了,江良庆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浑身瑟瑟发抖的钱希进来,直接扔到萧山面前。
李茵馨和阿莱戈拉呆滞了,就是每人问一句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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