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夏兰。梁靖义一愣,倒是没想到床上竟然不是魏明煦,而是一个重病的女人。
林芷萱瞧着梁靖义错愕的神情,才终于稳住了几分心神,上前道:“大人,我身边头一个的大丫鬟病重,我为她请位大夫看看,又怕大夫得知只是个丫鬟不肯好好用药,故而谎称了是为小姐,不过是因为这丫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心怜悯她罢了,这犯了我朝哪一条哪一款了?要大人这样兴师动众地来捉拿?”
梁靖义死死瞪着林芷萱半晌,却并不退让,只对手下道了一声:“搜!都给我搜仔细了!”
“是!”
林嘉宏怒道:“昨天不是搜了一遍了,你们今天又来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梁靖义已经拔出了剑豁然横在了聒噪的林嘉宏颈上,林嘉宏闭了嘴。
梁靖义才冷冷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外头的闫四瞧着林嘉宏被擒,却早就怀疑这帮官兵定然有问题,便去叫了林府的小厮来助阵,打算反抗。
林芷萱却瞧着那些正在翻箱倒柜的血滴子的人,心忽然提了起来。
衣柜里忽然传出了震动之声,梁靖义的眼睛豁然盯上了正在咚咚咚响着的衣柜。
早已经有血滴子的人上前打开,正看见已经醒过来的,被绑着的林雅萱。林雅萱瞧见梁靖义眸中大喜,嗯嗯啊啊地挣扎着想让人来给她松绑,拿出嘴里堵着的棉布。
梁靖义拧着眉瞪了林芷萱一眼,林芷萱心中一紧,才道:“她昨夜那般欺辱于我,我这个做嫡姐的自然要教教她规矩,没想到她竟然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胡言乱语,如今又要请大夫来,所以只得绑了她关起来,再做打算。”
这话又在将梁靖义往姐妹之争上引,林芷萱在梁靖义眼中越是个纠结于后宅琐事的张狂妇人,就越不可能跟私藏魏明煦这样的事扯上关系。
但是,梁靖义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他见过的鬼蜮伎俩比林芷萱要多得多,只听他脸上带着笑慢声细语地说着:“如果是这样,姑娘为何不把她藏在耳房,放在这里,任她这么咚、咚、咚、咚,难道不怕惹人怀疑吗?”
林芷萱想起魏明煦的话,如今看着梁靖义,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只觉得恶心,挑眉道:“我自然是先把她打昏再装进柜子里的,谁知道她是怎么醒了。”
血滴子的人依旧在搜查着,不止林芷萱的闺房,还有耳房,院子,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梁靖义对血滴子的人挥了挥手,瞧着林芷萱道:“哦,原来是这样。你说她失心疯了?胡言乱语?那可真好,我这个人最喜欢听疯子胡言乱语了,我既然听过了你的,也该听听她的了。”
林雅萱已经被血滴子的人拿出了嘴里塞的棉布,正在松绑,林雅萱已经开始朝着梁靖义喊叫般的哑着嗓子道:“她藏了人!她真的藏了人!昨天晚上,你在查浴桶的时候,他就在上面的横梁上!”
梁靖义听了林雅萱的话豁然抬起了头,看着自己头顶的横梁,双目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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