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言拧起了眉头:“如今六部之中,除了老爷,还有谁有这样的资历?难不成是吏部尚书蔡永严,可吏部是敬王爷最初摄政的衙门,蔡永严更是敬王爷手底下的老人。皇上不提老爷,难道提他?”
李梓安摇了摇头道:“王景生拟的是浙江巡抚卢炜衷。”
“卢炜衷?”老夫人念着这个名字思索了半晌,才喃喃道,“太年轻了些吧。皇上许了?”
李梓安道:“卢炜衷是元兴六年的进士,今年不过四十有八,但是此次地震,山东和江苏瘟疫横行,渐渐蔓延到了河北,浙江却安然无恙,或许会破格提提拔也未可知。”
老夫人冷笑道:“如此看来他这个浙江巡抚若是能早日入阁,沾的也还是敬王爷的光,若不是王爷在浙江赈灾防疫,浙江能有这样的局面?”
李梓安放下了手中的银子,召了丫鬟来收拾了银子,再上杯茶,一边道:“这话是不错,卢炜衷虽然受了敬王爷的恩惠,但是你别忘了,王景生是金陵王家的人,别说整个金陵,就是整个浙江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自然与王家渊源更深些,如今又是王景生举荐的他,卢炜衷自然先是归入王景生麾下的。”
老夫人瞧着红笺端了茶来,却劝着李梓安早些躺下,明儿还要早起,一边起来让丫鬟服侍自己和李梓安宽衣:“这个位子,原本皇上是许了老爷的,朝中上下无人不知,这骤然间,要再找出个合适的人来也是不容易。既然老爷已经决定站在敬王爷这一边,不如改日去府上拜访,顺便看看他能不能帮着……”
李梓安闻言竟然带了些怒气,道:“他与其帮我,倒不如帮蔡永严!”
老夫人诧异于李梓安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怎么?今日老爷与王爷谈得不好?可是孟侧妃在后宅我们却很是热络,甚至隐约间都有要应了婧儿与王爷亲事的意思。”
李梓安冷哼一声,才道:“我也不知道是敬王脾性向来冷淡的原因,还是其他,我与致远与他表了忠心,他却一言不发,态度十分暧昧,对我和致远仿佛根本就不信任。
再加上婧儿的事,我与王爷提了,王爷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应。我只怕投奔了他李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如今不过是在摇尾乞怜,求他放过李家全族性命而已。”
老夫人越发的诧异道:“这不应该啊,敬亲王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又封锁消息,又递话给老三,难不成就是为了来看李家对他摇尾乞怜的?”
“淼生也是这么说,只是如今不知道症结所在,猜都没处猜。况且,我们早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李梓安生了半天的气,许久才道,“别想这些了,如今皇上对李家正在气头上,我只求皇上不要找到借口发难就好,哪里还敢再想其他。入阁拜相不是还有淼生吗?淼生那孩子,比我强。”
老夫人拧了眉,没有再言语。
“我如今最担心的,还不是我们李家,反而是梁家啊。”
老夫人诧异道:“梁家怎么了?”
李梓安沉吟道:“皇上得知了靖义的死讯,没有下旨慰问,却召了致远,明日入宫觐见。”
嘉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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