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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个给林芷萱递来消息的,还是孟泽兰。
她没去见林姝萱,只偷着来秋爽斋见了林芷萱:“我也是担心着这事儿,有意无意地跟我婆婆说起了两次,我婆婆也是想帮,可是有心无力,有些话我没法跟你姐姐说,只有你是知道李家如今的而境况的,老夫人也早跟婆婆说透了这一点,所以她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她知道我与你亲厚,所以故意给我透了个口风,那也是我公公跟她透的口风。这案子如今我公公已经压下来了,就在他手里,可是卷宗上写的,根本就不是你大姐姐说的那么回事儿。
慕义候的儿子并没有死。”
林芷萱听了眸中乍喜:“此话当真?”
孟泽兰苦着脸道:“也比死强不了多少,他身上却落了残疾,鼻骨被打断了,脸上还留了些狰狞的疤,又断了一条腿,日后怕是好了也是个跛子了。这样活着,可不光是慕义候,便只是他的这个儿子就能想尽法子害死你姐夫。”
林芷萱紧紧拧起了眉头。
孟泽兰才道:“卷宗上写的杀人罪,是他打死了几个小厮。事情的经由又是他霸占了人家的小妾,当时还有那么多慕义候府的小厮在看着,做人证。刑部远在京师又看不见人,只能看这卷宗,卷宗上清清楚楚写着口供画押,铁证如山,你要刑部怎么翻这个案子?”
林芷萱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只喃喃道:“那可怎么办啊。”
孟泽兰叹道:“我也是无计可施,既然只能躲着不见,那就是我公公那里也没法子了,只能给你透个口信,李家这条路不通,你们还是别在这儿拖着了,赶紧另想它法吧。”
寒风瑟瑟,京城的秋季最短,仿佛前两天还暑热难耐呢,也不知怎的了,下了两场雨,就冷成这般光景了,嘉善堂里中了两株红枫,仿佛就是林姝萱来京的这几日,这树上的叶子已经陆陆续续地红了。
只是这树虽然好看,却不好种在家里,毕竟“树大招风”。在林芷萱眼里,李家也着实该伐了这两棵树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讲究。
眼看着交了十月,往年京城若是天冷,十月中旬就会开始下雪了。
嘉善堂里,林雅萱和刘夫人也正坐在林姝萱房里的暖炕上,与林姝萱正义愤填膺地抱怨着李家这事儿:“我瞧着李家上上下下就没个好东西,什么身子要紧孩子要紧,不过就是为了拖着咱们罢了,这已经快半个月了,一句准信儿都没有,连问都不让咱们问一句。
我瞧着李家根本就没有在帮着大姐夫办这件事,都是一味在敷衍,这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在这么拖下去,难不成他想拖到大姐夫行刑吗?”
林姝萱抿着嘴不说话,刘夫人看了林雅萱一眼,才对林姝萱道:“孩子,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或许能帮得上你。你妹妹先前在金陵的时候,曾经救过当今内阁首辅沐大人家的大太太一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