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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上完了茶,魏明煦就随意挥手打发她们下去了。
魏明煦瞧着那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小丫头,她一路上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的王府,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坐吧,有什么话直说,在我府里不必拘束。”魏明煦指了指让丫鬟端了茶的座位。
林芷萱抿了抿唇,也没有与他客气,便在他左手边的客位上坐了,犹豫了一会儿,才抬头对魏明煦将任光赫的事情说了,问魏明煦能不能帮衬些许。
魏明煦听林芷萱说完了事情经过,缓缓放下了茶盏,抬头看着她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这事林芷萱是想过的,自从昨夜,打定了主意今日要来见他,林芷萱便开始想着有什么魏明煦力所能及的法子了,原本林芷萱想在地方做做文章,若是案卷有纰漏,自可以让刑部将案件打回重申,可是慕义候也不是吃素的,卷宗上无错可查,刑部又不能动,那就只能从最后皇上这边想法子了。
如今见问,林芷萱便正色道:“这案子地方呈上来的卷宗无错可查,但是刑部复核后,这种判了死刑的大案,都会将案卷呈交皇上勾决。而往年,皇上为表宽仁,每年不过只勾十之二三。
不知王爷在宫中皇上近侧有没有能活动一二的内监,将我姐夫的案卷放在底下,毕竟如今皇上年迈,一年那么多卷宗,他也未必看得过来,便是看也未必细看。姐夫所犯的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想来也是有很大的把握被皇上恩赦。”
魏明煦听林芷萱说着,瞧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凝重。
林芷萱没有注意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是继续道:“只要皇上这一关过去,问斩之罪不成,姐夫不过被囚禁牢中。而刑狱之中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囚犯,尤其如今地动瘟疫再加上西北战事未平,每隔四五年都会释放一批囚犯。
我又听说慕义候曾经也在王爷麾下,随王爷一同征战过沙场,若是王爷肯帮着在慕义候面前求个情,让慕义候高抬贵手,赶上狱中恩释囚犯的时候,将我大姐夫放出来。”
魏明煦听林芷萱说完,才颇为差异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还精通刑狱之事。”
魏明煦说完,才自觉言语有失,这已经并非刑狱之道,而是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许多不成文的惯例,非在官场上磨砺数年的老油子不可知。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这许多的?
魏明煦又想起了当初在曲阳之时林芷萱让他保林家平安,魏明煦总觉这件事情不对,若是林家没有什么隐忧暗罪,寻常人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所以魏明煦从曲阳回来之后,百忙之余便差了十五弟魏明穆替他查查林家的族史,却不想林家之事竟然如此隐秘,聊是魏明穆去查都查了整整一月。
等魏明煦终于拿到那张写着林家是前朝相府嫡系不降余孽的密函时,再想起那个阴了自己的小丫头,却是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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