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消息。
那边林若萱好容易回了梁府,秋菊在一旁小心照看着,让赶紧请胡大夫过来诊脉,又让传膳,做些细糯的羹汤。
林若萱只歪在了软塌上,就眯着眼,累得再没有一丝的力气。
好容易才略略歇了歇,外头忽然闹哄哄地来了人,秋菊才抬眼出去看,要呵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若是闹着二奶奶怎么办。
却不想正看见李瑶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秋菊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拦,便看着李瑶纹已经一把拉住了躺在软塌上的林若萱的衣裳,李瑶纹红着眼,也是哭过了,仿佛急得发疯一般,撕扯着林若萱,道:“你个小贱蹄子!我儿子都被你祸害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将这样的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他从小听话,行为端正,哪里做过那样侮辱人婢的事!你个不详的妖物,肚子里就是个妖孽,是你们娘俩克死了我的儿子,是你们林家害的我们梁家失了两个儿子,害得我们梁家断子绝孙!
你这个妖妇!你这个毒妇!你不守妇道,竟然还这样污蔑我儿子!我跟你拼了老命!”
李瑶纹一边撕扯着林若萱,一边寻了东西来打她,嘴里还一遍遍念着:“我们家靖知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让他死不瞑目!将这样肮脏龌龊的事按在他头上!你一嫁过来,他将你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他就是为了不舍得你一个人在京城过年,才为了你断送的性命!”
秋菊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领着一帮丫鬟上前去拉扯两人,想要将李瑶纹拉开,可无奈李瑶纹死命地拉着林若萱,手里拿着茶杯已经将林若萱的额头打破了,林若萱早已经筋疲力尽,浑身都不舒坦,被李瑶纹这一闹,只觉得头也疼,肚子也疼,浑身的疼。
最疼的是李瑶纹说的那些话,根根如针似得刺进林若萱的心里,林若萱泪眼迷蒙,也不挣扎,任李瑶纹厮打着,却只死死地护住肚子。
林若萱一遍遍地喃喃念着:“二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等我将咱们的孩子养大,就去见你,给你负荆请罪。可是如今,我还是要先护着我的姊妹,这些虚名,我知道你定然都不在乎,你瞧不见也听不着了,可是却能救我三妹妹的命。
若是你能听见,能看见,那就只管记恨我吧,我来担着,等去了阴间,再来向你赎罪。”
李瑶纹发了狠力气大得很,将秋菊都推开了好几遍,还是里头的动静惊动了肃羽,肃羽领着几个人进来,扯开了李瑶纹。
李瑶纹无论如何也没有肃羽力气大,一时挣扎不开,才挺住了挣扎,只依旧哭喊着:“你个黑心烂肠子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这样对我们家靖知,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靖知!靖知!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我的靖知,我的靖义,我的孩子!”
秋菊见李瑶纹只是扑在地上痛哭,不再闹腾,这才赶紧上前护着奄奄一息的林若萱,一遍遍唤着林若萱,却忽然看见了林若萱身子底下衣袍上的血迹,大惊,对外嚷着道:“快!快!产婆!太医!大夫!快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