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催了夏兰好几遍,促狭地笑着对夏兰说:“肃大人找姐姐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呢?姐姐不赶紧去瞧瞧?”
夏兰佯怒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只道:“不许胡说!”
草儿却劝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跟旁人说的,况且曲径通幽那里僻静的很,不会被人瞧见的。”
夏兰恼了:“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去见他是什么意思,你这丫头也有趣,这样的话竟然也敢乱传。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回了姑娘,不要你了。”
草儿瞧着夏兰真的动了怒,才赶紧禁了声,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道:“那要不我去跟肃大人说一声,姐姐病着,不方便过去。要不他还在那儿傻乎乎地等着呢。”
夏兰听了草儿的话,此次却并没有再反驳,即便是不去见他,也不好让他总等着,就算默认了。
草儿这才赶紧去了。
与肃羽照着原话一说,肃羽先赶紧问了夏兰的身子,只当他的身子当真还不好,有些焦急。
草儿又说不出夏兰是哪儿不好来。
此番,肃羽是当真了然了夏兰的心意,心中莫名空落落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开始暗自懊恼自己在景山上所做的一切。
只是如今不知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还是她因着上回景山的事与他赌气,肃羽有些泄气,可还是叮嘱了草儿,让她帮着递一句话就好。
草儿应了,肃羽多给了她银子,算是恩谢。
草儿虽然年纪小,懂得却不少,早已经瞧出了肃羽的心思,受了肃羽的银子,才促狭地打趣了一句:“若是以后你成了我姐夫,可要记我这个媒人一功。”
肃羽却笑着拦住了她,道:“就你机灵,只是这样的话不要随处乱说,否则与你姐姐的清誉有损。”
说着又给了草儿一小块碎银子。
虽说草儿出身也并不贫寒,但是见肃羽出手这么大方,心中也是欢喜。更有甚者,她也想着若是能帮肃羽和夏兰促成这庄亲事,夏兰日后定然记着自己的恩情,说不定就将自己收为心腹,接了她的班。
这是最好不过的。
心中打着这个如意算盘,草儿并没有二次收肃羽的银子,反而辞了,又对肃羽保证了绝不会乱说,还玩笑着道:“我才不稀罕这点子散碎银子,等大人和姐姐的事成了,我可要个大红包呢。”
肃羽见她机灵,便也许了她的恩情,说若是能成,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许她。
草儿高兴,辞了肃羽回去见了夏兰,将肃羽的话语夏兰说了:“肃大人说他今日想见你,也没有旁的事,只说在景山上时,他猪油蒙了心,有些言语举动,让姐姐不悦,今日醒悟过来,特寻了机会来给姐姐陪个不是。既然姐姐身子不好不方便见他,他只望着姐姐好生保重身子,他托我替他好生跟姐姐陪个不是。”
夏兰听了这话心旌摇曳,竟然呆坐在炕上,像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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