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林家如今有娘娘这个摄政王妃,还有太妃,有公主,有郡王,相比前朝也丝毫不差于先祖。”
将林芷萱与沐华裳相提并论,还有自己的九姐儿,竟然与魏延亭齐名,林芷萱对沐大太太的打算早已经心知肚明。
便先打断了她的话,道:“沐太太说得极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要常来往的好。王爷到底年纪轻,若是能得沐阁老和小王爷襄助,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方能永葆长久。”
沐大太太连连道:“很是很是,正是这个道理。我家老爷自然对王爷马首是瞻,在朝廷上替王爷分忧。林夫人也是初来京城,我也能多陪着她打打牌说说话,倒也自在。宫里有沐太妃娘娘帮着太皇太后分忧,照看宫闱,也能让太皇太后少操些心思。”
林芷萱瞧了一眼立在一旁伺候的柳溪,柳溪对林芷萱轻轻点了点头,林芷萱才转向沐大太太道:“哎,若能这样自然是好,只是沐太妃的身子一直不好,难免让人忧心些。”
沐大太太闻言心中焦急,道:“是吗?那我能进宫去给沐太妃问安吗?”
一旁的柳溪上前来给义亲王妃和沐大太太添了茶,道:“沐太妃前些日子得了急症,因着会传染,就给隔了起来,一直不见好,反而每况愈下。如今缠绵病榻,当真不能理事了,太皇太后这才无奈亲自操持。好在老祖宗身子硬朗,倒也不觉着如何。
只是为着太太的安危计,还是不要轻易进宫去瞧的好。宫里有太皇太后日日派人过去探望,还有太医照看着。太太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沐大太太听了心中越发的凉,只强笑着道:“又太皇太后照拂,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只是说句僭越的话,我毕竟是做娘的,心里总是及挂着太妃娘娘,想去见一面瞧瞧而已。还请娘娘和老祖宗体谅。娘娘也是有了小公主的人,自然知道母女连心之苦。”
林芷萱闻言却叹了一句,道:“自然是做了娘才知道那份难熬的心思。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初你们将沐太妃送入禁宫就该知道那就是个骨肉分离的地方。宫里有太多的规矩,说到底王爷也不过是臣,又贵为摄政王,更该以身作则,守着规矩,越发不敢僭越。
我自然知道太太惦念沐太妃的心思,只是这都是些没有法子的事,我也是有心无力。”
沐大太太心头堵得慌,可林芷萱句句说得冠冕堂皇,她也着实再寻不出其他的言辞来争竞。只十分颓丧恍惚地道:“是,是……”
义亲王妃若无其事地看着戏,喝着茶,虽然这茶有些凉了,可是味还是那么正。
林芷萱含笑与义亲王妃闲话了些家常,说起义亲王如今退隐,最是享清福的,言语间又仿佛对廖氏和魏明善的爱好起居十分的了解,廖氏面色不变,可未免心惊。
廖氏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有气无力,与林芷萱说话也是有一句没有一句的,疏离而不失礼仪。
林芷萱又与她说起了魏明煦,成日里因着朝中的事如何如何劳累,竟然跟义亲王妃诉起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