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肃羽那般为夏兰着想,前后百般思量,秋菊的心彻底凉了。
在肃羽面前,却只如同平日那般笑着,点头应着,却再也没有了往日在肃羽面前的侃侃而谈。
肃羽走了,说要三月才能回来,那一番表露衷肠,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含蓄的话语,夏兰或许不懂,但是聪慧如秋菊,却已经懂了。
秋菊并没有藏私,她果然依言,去夏兰面前,将肃羽临走时的百般思虑和对夏兰的情真意切一一转达给了夏兰,并且将夏兰听不懂的地方,用了比肃羽多十倍的语言,好生解释。
夏兰担忧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秋菊百般感谢,心中对肃羽的牵念也更深更远,他去了蒙古,那其中会有多少艰险,他是做什么去了,魏明煦会不会给他一些危险的事情做,他可有穿着自己亲手给他做的衣裳,那衣裳里的护身符,能不能护他平安。
夏兰夜夜辗转难眠,盼着肃羽平安回来,向自己提亲的那一天。
天儿一日日暖了,京中的繁华热闹依旧,有了年前的打击,谢炳初一党好几个月都没有反过劲儿来,魏明煦在京中诸事颇为顺利。
原本魏明煦许了林芷萱开了春去南苑围猎,只是肃羽去了蒙古一直还没有消息回来,只看着那边的情形,若是暂时相安无事,魏明煦还是打算兑现承诺的。
林芷萱这些日子却丝毫顾不上什么围猎不围猎的。
过了一个年,林芷萱也不知道庄亲王府发生了什么,雪安终于说动了王佩珍和魏应祥,跟着道真出家走了。
只是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京郊白云观。起初王佩珍还不放心,几乎日日去瞧她,后来瞧着雪安的身子见好,精神也好了许多,不过泼墨吟诗作画,翻弄经书,偶尔弹琴品茗,王佩珍倒也渐渐放心了下来,去得回数也少了。
二月初,楚楠给谢文栋平安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洗三那日,雪安从白云观回来,也去忠勇公府,瞧过楚楠。
楚楠面容十分的憔悴,毕竟因着王景生和谢家的关系,楚楠在谢府过得很不好,只瞧着她孱弱的面容,看着儿子也不十分欢喜的样子,仿佛已经早失了从前做王家嫡长女的荣光。
雪安倒是因着在外头,面色红润了不少,虽则一身道姑的打扮,却越发的出尘,仿佛合了她的本性。
雪安拉着楚楠和林芷萱的手,每每想起从前无忧无虑的年纪,一同在花圃里追逐的蝴蝶,那样鲜艳明媚,如今都这样形同枯槁,雪安说了一句话,却不想在经久的岁月里仿佛一语成谶:“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挣着命地活下去,不要只如今光鲜,等日后要我一个个的回来给你们超度。”
林芷萱也劝着楚楠:“无论如何如今有了儿子,就是有了依仗,日后就是守着哥儿也要好生的活下去,哪怕旁的人都不管不顾了,你还有哥儿一直陪着你。”
楚楠才生产完没多少日子,气息孱弱,只握紧了林芷萱的手,含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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