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下子崩了起来,似是有些被魏延亭的举动吓到,但私心里又有些惊喜,一时间十分的局促,魏延亭让梁姑娘不要怕,他会护着她过去的。
梁姑娘心头小鹿乱撞,千万种心思涌上心头,这儿都是世家公子,他怎么能揽着自己,可知男女授受不亲;又因着方才的仰慕,想着这样尊贵英勇的男子竟然在揽着自己,这可是自己此生修来的福分……
一时间只觉得地转天旋,直到到了厚实的冰面上,梁姑娘还觉着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有些贪恋魏延亭方才靠着她时身上的安暖。
侍卫首领已经赶紧上来劝魏延亭一行人不要再往外走了,外延怕是不安全,一行人这才想起返回。
而梁姑娘却有些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初步是方才吓到了,竟然有些腿软。身后两个丫鬟赶紧扶了上来,梁姑娘依旧面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方才有芦烟伴着还好,此时却实在无法独自一人与这么些爷们儿走在一起,便道了要上岸现行告辞。
魏延亭深深地凝了梁姑娘一眼,含笑许她去了,说让她回去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又让歇息不会儿再请太医云云,又吩咐了几个侍卫,好生送她回去,就不留她了。
林家六爷若有所思地瞧着魏延亭,上前给魏延亭朝着梁姑娘使了个眼色,魏延亭略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这才对林六爷道:“让人去找找,镇国公府的姑娘去哪儿了。”
林六爷点头应着,去吩咐了侍卫,又有一队侍卫散了出去寻。
只向着芦草更浓处,此时正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堆太监和侍卫,中央魏延显和玉哥儿玩得正起劲,在跟小德子学着怎样在冰上戏球。
玉哥儿紧紧护着魏延显,怕他摔了,不过才在宫里住了一年下来,玉哥儿已经很有长兄的风范,再与从前在王家时不同。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在玉哥儿的眸子里,已经隐隐见着几分英气。
是这边玩闹不知是日过,眼瞅着到了午时,太皇太后和林芷萱一众贵人在锡晋斋里聊得热闹,也是忘了时辰。
柳溪颇多日子没有见着秋菊了,这会子趁着太皇太后和林芷萱并义亲王妃、温庄公主一行人聊得热闹,王府里又有小丫鬟伺候,柳溪也冻得腿脚受不了,就不在屋里站着伺候了,躲了懒出来寻秋菊。
却瞧着秋菊仿佛不似从前在林芷萱面前那样灵巧多话了,整个人都恹恹的,比上回在宫里见着还要失魂落魄,柳溪又是诧异又是心疼,便拉了她去偏殿里头说话,细问究竟。
只是这究竟,秋菊却不敢与任何人说,当时不觉着,只想着自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作所为都是天经地义,这从来是她的处世之道。是夏兰太过小性,这点子流言蜚语都受不了,竟然能一下子就想不开去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虽然可悲可叹,可是自己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然后后来,经年累月,午夜梦回,她总是会梦见夏兰,才想起这么些年的朝夕相伴,总归能想起她的好处来,心中的愧疚在日益加深,又想着因此与林芷萱有了隔阂难以修补,肃羽如今更是不知人在何方,秋菊悔不当初,却无计可施。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