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设宴,出了些小意外,王爷正忙着,一时还顾不上西北的事。可是毕竟明日就开印上朝了。这万一要是被谁提了出来,对忠勇公府不好不说,王爷也跟着操心。毕竟都是一家子亲戚的事,王爷常说,家和万事兴。”
老夫人自然听懂了林芷萱话里的意思,此番也是明白了林芷萱的来意,不是示威,也不是想鱼死网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是来说和的。
老夫人心中有几分犹豫,自从靖王府出了事,谢炳初和老夫人便都高兴坏了,一整日召集门客,筹谋明日该如何发难,趁机搬到魏明煦,在朝野中重振威望,毕竟去年一年,被魏明煦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林芷萱手中的筹码太重了。
这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若是明日靖王府无事,那忠勇公府也会大安,如果靖王府出了事,那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老夫人不是个爱妥协的人,这一点林芷萱从来知道,她和谢文佳一样,都行事激进大胆,所以,当初谢文佳竟然也能逼得小皇帝弑杀母族,将魏延显教成那个性子。
老夫人面上依旧对林芷萱和颜悦色:“也是我们不好,家里的琐事让王爷烦心了。只是这信,我瞧过了,并不是文良的笔记,想来定然是有人故意构陷,弄了这样的假文书来诬陷文良。那孩子我从小知道,最是个忠君爱国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林芷萱那眼睛转了一周,果然只是老夫人过来了,自己送去的密信,却连影子也见不到了。
呵,难不成她还只当自己带了谢文良的手书过来,交到她手里,她就能毁尸灭迹,让自己拿不回来吗?
林芷萱笑盈盈的,却并没有把她逼急,而是缓缓道:“我和王爷想着,定然也是这么回事呢。可方才这份,只是王爷命人抄来的,听说那原件上,还有镇边侯的官印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摆明了,真的在魏明煦手里。
没有人比忠勇公府的人更知道,谢文良勾结蒙古之实。他们自然是相信有这样的书信往来的。
只是谢文良行事一向谨慎小心,他们还不相信这东西竟然会落到魏明煦手里。所以才再三的试探,可听林芷萱这样一说,十有八九怕是当真在了。
老夫人心中有几分动摇。
林芷萱瞧出了老夫人的犹豫,趁热打铁道:“哎,也是流年不利,孤星犯煞。你瞧这一过完了年,靖王府出了这样的乱子,忠勇公府也是不安宁。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去庙里上香,老夫人要不要一起?也是祈求这一年王爷和国公爷都能顺遂平安。”
老夫人有些没太明白过林芷萱的意思,也不搭茬,只听着林芷萱继续道:“前儿我说起这事儿,林大太太倒是给我指了个地方,说昌平的真武庙不错,虽则远了些,可是自从去年林大太太去了一趟之后,如今林家也是诸事顺遂了起来,林阁老从前因着沐太妃和肃郡王的事,成日里愁眉不展,自从去祈福请愿之后,如今家里儿孙的事都顺遂了起来。
您也是知道林家年前那个样子的,一度要衰败了,如今又蒸蒸日上了起来,想来定然是祈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