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皆是一惊,可如今这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若是再耽搁了,更加会被人怀疑。
因想着,那宫女先抬起头来,侍卫低头看着,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倒是与沐华裳的年纪相仿,只是样貌天差地别,那侍卫拧眉:“你早过了该放出宫的年纪,怎么还在宫里?”
那宫女道:“奴才当初得罪了宫里的主子,被罚在辛者库服一辈子的苦役,不得出宫。”
说着泫然欲泣,几欲滴下泪来。
宫中这样的事倒也寻常,那侍卫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只看着另一个宫女身子抖得发慌:“你!抬起头来!”
那宫女犹豫了片刻,终于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来。
那侍卫倒是吓了一跳,只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脸上皱纹堆叠,菜色的脸皮子耷拉着,还有冬日里的冻疮长在脸上,十分的可怖。
那侍卫嫌弃地转头走了。
那老嬷嬷却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那般苍凉凄怆。当年的沐华裳,艳冠六宫,引得魏明煦和魏明泰两兄弟为了她而相争,如今这副尊荣,竟然教侍卫都认不出来了。
日影渐渐西斜,这一日的光景就要完了,太皇太后在暖阁里瞧戏瞧得无聊,说有些乏了,林芷萱和德亲王妃原本要先送她回慈宁宫去,太皇太后却懒得挪腾,她一走又要惊扰众人,便让林芷萱和德亲王妃自去听戏快活去,不必担心她这个老婆子,只挪去了后头较安静暖和的庆寿堂,歪着眯一会儿就是了。
林芷萱将太皇太后送了过去,有说了好一会子话,见太皇太后真的乏了,这才退了出去,只有柳溪在里头伺候。
太皇太后掏出了怀里的怀表,看了一眼时辰,却是冷笑了一声:“当真是没用的东西。”
柳溪已经走上前来,道:“太皇太后,要不您先歇着,我出去帮她一把。”
柳溪说着话,又给太皇太后整理了一回被褥,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畅音阁的戏也快结束了,来往要东西的人也少了,外头因着初春天凉,宫女嬷嬷们得了闲都躲在两侧圈楼底下看戏,众人都懒怠走动,柳溪却之身朝着离畅音阁正门不远的窨井走去了。
忽然见一个小宫女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柳溪缓步走了过去,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宫女见是柳溪,连忙站住,给柳溪行了个礼,才道:“回姑姑的话,管事的刘嬷嬷让奴才过来瞧瞧这四个窨井里头是否有水。”
柳溪点了头,这才问道:“那这窨井里到底有没有水?”
小宫女答道:“回姑姑的话,奴才已经都查看了,今年春旱,窨井里都没有渗水。”
柳溪诧异道:“哦?你可看清楚了,那为何南边的水井里头却已经有了水呢?”
小宫女闻言很是诧异,复又转过身去,趴在井上将身子探进去仔细地看,才要回话,柳溪从后面轻轻一推,那丫头便倒栽葱似的一头栽了下去。
柳溪朝里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没有水的,过了半晌,这才状似慌张地往门外走去,招呼着四个侍卫:“快快!有人坠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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