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将来酿成大祸。”
太皇太后果然心中不悦,可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是啊,如今有什么事你都与她商议,定好了再来知会我,你却忘了,从前有什么事都是来与娘商议的。”
魏明煦觉着太皇太后说这话有些太让人寒心了,甚至有些胡搅蛮缠:“娘,我只是觉着阿芷进出后宫方便,所以才有什么事情都让她来与你说。娘不是也一向喜欢阿芷吗?”
太皇太后冷肃了神色:“我是喜欢她不错,我如今难道不是也庄庄件件都听她的?难道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不过一件事不合了她的心意,她便甩脸子给我瞧,还让你过来指责哀家。
这个太后让她来做就好了,哀家一件事都不能自己做主了是不是?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哀家抬举她做皇后,难道不是为了她们林家?”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魏明煦也不好再多言,只告了罪,劝了太皇太后几句便告退了。
魏明煦对太皇太后的态度很是哀叹感慨,五味杂陈。回去对林芷萱,终究推脱一句娘年纪大了,心思更加的难以捉摸。便是怅惘望天,无以名状。
歆姐儿封舒哲郡主的仪程定在四月初六,那日也是歆姐儿的生辰,一并给歆姐儿行及笄礼。京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王府公主府都来相贺。
帝后大婚,定在了六月初六,而其余的后宫妃嫔,于十日后六月十六入宫。
皇帝大婚,可是大周朝上上下下的大事,要礼部、户部、内务府一并忙碌着,魏明煦以廖青年纪大了,怕他忙不过来为由,将林嘉宏安排进了户部,毕竟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国丈了。谢家为首的人闹了一番,说靖王府假公济私。
魏明煦却岿然不动,只反问靖王府如何假公济私了?当初林芷萱为了避嫌,甚至都不曾把歆姐儿的名字写入名册里,也裕太皇太后商议好了皇后的人选,是赏春宴当日有人举止不检点,是皇帝亲口反悔的,要选一个名册上没有的人,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靖王府的人尽力拦了,但是没有拦住,这又能怪谁呢?
谢炳初不信这一套,只说魏明煦装模作样,一定是他们安排小皇帝临时反悔,要这样故意说的。
可谢炳初的这套说辞,却完全站不住脚,当日的情形如何,那么多人看见,几乎京城所有达官显贵家的小姐都是亲眼看见皇上反悔,看见林芷萱和太皇太后都被皇上闹了个手足无措。所以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魏明煦一党的人也都反驳:“若是谢国公不满意,只管去弹劾皇上。”
谢炳初也是自觉丢人,闹了一番,终究无功而返。更何况这些年与魏明煦交好,从前许多中立或是支持他的人,都暗自倒向了魏明煦,这番忽然对立,谢家的势力大减。
魏明煦果然还是提了让武英侯回京给谢锦年送嫁之事,毕竟也是封了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