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似的那么难受,只是贪睡些,今日又闻了膻味有些受不住,平日里吃什么都是好的,也不吐。
魏明煦欢喜:“想来肚子里是个极其乖巧贴心的儿子。”
林芷萱却有些害怕他说这样的话,她怕万一再是个女儿,可是却又不敢轻易打破魏明煦那样的念想,所以这样的话,她竟然不敢说出口。
似是察觉到了林芷萱的犹豫,魏明煦含笑安慰她道:“女儿也好,什么都好,若是女儿,那日后我更勤勉些,我们总会有儿子的。”
林芷萱并不知道自己复又有孕,对魏明煦是一种怎样的鼓励,那种欢喜和信心是魏明煦多少年求而不得的。
对于为他两度怀孕的林芷萱,魏明煦几乎痴迷于她,竟然连朝廷上的政事都暂且放手了,只交由内阁的几个大臣处置,魏明煦知道林芷萱不肯将这消息公诸于众,便对外称是自己病了。
折子内阁议定了之后送到靖王府来,倒是与他当初受伤的时候别无二致,并大多推给了魏应祥。
从前有许多事,大多是廖青由谢炳初授意,故意与魏明煦过不去,给他添堵,如今魏明煦不管了,那外头那样多的灾民,事关朝政,廖青掌管户部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只会以权谋私,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朝政又交到了魏应祥的手里,对于这个中立党,谢炳初自然是尽力拉拢,而不会排挤,那些赈灾的事情,竟然也渐渐地顺利了起来。
魏应祥却只是觉着魏明煦这一病有些莫名其妙,要来靖王府探病,却不曾想,因为魏明煦称病,来探病的人多如牛毛,可是靖王府大门紧闭,竟然谢客不见。
旁人不敢,魏应祥跟魏明煦是怎样的交情,自然不吃这一套,直砸开了门,进了锡晋斋,瞧着林芷萱和魏明煦穿着家常的衣裳,林芷萱正歪在软塌上,瞧着魏明煦指挥着几个小厮在安置秋千。
只是那秋千不同于以往的只一条木板两根绳索的样子,毕竟林芷萱如今有了身孕,魏明煦让人比照着从前汤姆斯画的西洋吊床,用青藤编了一个吊床一样的秋千。夏日里可以直接坐在上头凉快,冬日里可以铺上软软的垫子。
圆圆的,球儿似的,编得硕大无比,两个人躺在里头都能盛开,又怕万一危险,所以吊得没有太高,底下铺着厚厚的毯子,哪怕这秋千不结实掉下来,那球一样的藤是两层,也可弹起来,不会轻易摔着林芷萱。
两旁还摆了小桌,上头放着棋盘茶具,两个大立脚架子将秋千吊床安置在巨大的梧桐树阴底下,那青藤上没有贴金点玉,却是横生枝叶繁花,瞧着倒是别有一番野趣韵味。
魏应祥大步上前,打趣道:“我当时老十四得了什么重病下不来床了,竟然停了上书房行走和早朝,原来是在这儿安床置房,过起逍遥日子来了。”
魏明煦和林芷萱都是一惊,却也因着熟络,并没有避嫌,魏明煦上前请魏应祥里头坐,魏应祥不依不饶,直问究竟,因想着他素来不爱招惹是非,口也极严,又不是外人,魏明煦终于松口,说是林芷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