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婧给魏明煦请了安,又道明了来意,大概就是听闻魏明煦闭门谢客,身子不爽,她特意做了些点心云云,又说李淼生也让她代为问候魏明煦。
前头的话魏明煦听得十分的不上心,直到提起李淼生,魏明煦才和缓了声音,说了两句:“你祖父劳苦功高,也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如今驾鹤西去,本王也同样不舍,只是朝廷事忙,你该劝你父亲节哀才是。”
李婧连忙道:“妾身自然是先劝着父亲国事为重,王爷为重,父亲心中又如何不是这样想,只是这些日子,王爷称病不出,外头流言纷纷。
对于王爷当初给父亲夺情起复的事,如今朝廷上多有非议,内阁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折子,弹劾父亲贪恋权位,是为不孝。这朝廷上千万官员,哪里是没了谁就不能转的,其实原不必夺情。”
魏明煦眉头紧促,这样的折子他的确见了不少。
只听李婧继续道:“而且如今朝中还有人说,夺情自来该是只有皇帝才有的权利,如今王爷不过是摄政王,是无权夺情起复的。
皇上这几日早朝,也是对此事多有微词,说该依旧祖制守孝,成全了父亲的名声。
可是庄亲王说,皇上尚未亲政,是摄政王总理朝政,皇上不能下放圣旨,将大周朝全权托付给两位王爷,王爷的夺情起复自然是与圣旨无异。
忠勇公府的人趁机提了,皇上已经大婚,也是该到了亲政的年纪。朝廷上竟然有人开始拥护皇上亲政。
我还听爹说,已经收到了西北那边的消息,西北大军此次倒是没有耽搁,即刻三军开拔,往京城赶了。怕也是为了亲政的事。若是往日,父亲自然为了王爷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只是如今父亲自己尚且岌岌可危。
丁忧的事,谁使劲儿,父亲自己都是使不上劲的,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李婧说的这些,魏明煦大多都知道,但是魏明煦能看见的只有折子,朝廷上这几日的动向他知道的的确是不够。他才不过偷懒了几天,朝廷上方方面面就按捺不住了。
李婧见魏明煦冷着脸不说话,空气都冷得让人窒息,李婧只得继续找些话来说:“父亲担心,西北大军回来会对王爷不利,所以希望王爷能及早防范。
父亲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身子哪里不适,也是为王爷日夜悬心,希望王爷早日康复,能回去主持大局。”
魏明煦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知道了。”
李婧略一犹豫,又道:“父亲其实有些想法想跟王爷面谈,我也只是偶然听父亲提起过两句。如今父亲或许要回乡丁忧,还听闻王家的的大老太太很不好,可能也熬不到年底了。如此领侍卫内大臣王景生大人,或许也要回金陵守制。
京中王爷最得力的两方助力此刻都是岌岌可危。若是谢家领兵回京,父亲的意思是,不妨放低姿态,先与林家合作,这样或可保万事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