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赶紧放下盆,出去叫大夫。
红湘却感觉到林芷萱握着自己的手,刹那间抓得死死的,仿佛溺水之人拼命地抓着那根唯一的浮木。
红湘感觉得出林芷萱的紧张,早产了好几个月,又是冬天。林芷萱怎么能担忧,怎么能不怕。
她怕的不是鬼门关上走这一遭,而是怕自己不中用,不能给魏明煦保下这个孩子。
红湘握着林芷萱的手,脸上却强笑着:“娘娘,我从小随着祖父走南闯北的,见过的民间偏方最多,听过的俚语俗话也最多。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七活八不活,这些话,都是老人儿几辈子积攒下来的,是有道理的。
娘娘如今正好是七个月,小世子一定能顺顺遂遂地生下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林芷萱无力地笑着,道:“真的吗?”
红湘却瞧出林芷萱的状态很不好,她疼了太久了,已经将近虚浮无力,只怕一会儿根本就没有力气生孩子。
杜勤被魏明煦叫了回来,毕竟肃羽已经离开京城太久了,靖王府的布置这些年都有了改变,还有暗卫的人手安排,如何轮值。肃羽对这个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靖王府,竟然感到无比的陌生,自己从前认识的人都不在了,如今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杜勤是自己的手下,如今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听闻林芷萱不好,冬梅竟然不顾自己的身子,跟着杜勤一同回了靖王府伺候。
那唯一的产婆已经到了。
她也是被这样的情形吓了一跳,好在接生过许多孩子了,也很是熟悉该怎么办,颇有些处变不惊地指使着屋里的几个大丫鬟,去帮着娘娘脱衣裳,你去烧水,你去预备纱布剪刀……
一应安排得妥妥帖帖。
冬梅、秋菊、红湘、琉璃几个,如今在产婆面前,没有谁敢称大的,都一应应着赶紧去了,事事亲力亲为。
魏明煦已经回来,听说里头羊水破了,哪里站得住,就要冲进门去,却被锡晋斋的几个婆子拦了一拦:“王爷,里头血气重,怕是会冲撞王爷身上的龙气,不吉利……”
魏明煦根本就不等那些老妇人说完,就一脚踹开拦路的,掀帘子进去了。
秋菊去烧水,琉璃去预备的剪刀和纱布。红湘和冬梅正帮林芷萱换着衣裳。
杜勤和肃羽帮不上里面的忙,正紧锣密鼓地审问着锡晋斋内外的人,整个靖王府都乱成了一锅粥。
魏明煦坐在林芷萱的床前,看着有气无力的林芷萱,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林芷萱却拧着眉头,虚浮地道:“王爷怎么进来了,产房血气重,不好……”
魏明煦眼眶有些酸涩:“有什么不好的?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都在这里,这里是最好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吉利的了。”
林芷萱闻言却笑了,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实则已经痛到麻木:“可能是个很贴心的孩子吧,瞧着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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