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三姐姐,是啊三姐姐,十年了,足有十年不曾见到您了,可是想死妹妹了。三姐姐……”林雅萱正要追忆往事,抹泪诉苦。
林芷萱却打断了她,道:“既然好久不见,断然没有跟四妹妹在外头说话的道理,还是先进去喝一杯热茶,再慢慢说话吧。”
林雅萱看着林芷萱那样的神情,心中有些暗叫不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有几分底气,可是毕竟当初都是跟林芷萱撕破了脸的,若是私下里相见,自己生怕在她面前赚不出几分的脸面来。
在外头,她还敢耍横,若是进去了,就只能做低伏小装可怜了。
可是如今这形势,又哪里是她能左右的。
也不容分说,就被靖王府的私属请进了官驿。
杜勤已经着急忙慌地让沈岩去给冬梅诊脉,林芷萱却在外头跟林雅萱这个罪魁祸首说话,却也只不过是听着林雅萱在自己面前抹泪诉苦,忏悔曾经。
多是说什么自己当初年轻不懂事的话,如今早已经悔过自新。
有说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她母亲受不住西北苦寒,已经病死,只剩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西北,只剩林芷萱这样一门亲戚,她十分挂念。
原本是不应该来,的都是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割舍不下,这才斗胆东行,找到林芷萱门上,只不过是为了亲近林芷萱,以近亲戚之情。
林芷萱冷眼瞧着她的装腔作势,一句话都不搭腔,只看着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究竟能说到什么时候,却不曾想,果然她还是不改从前,哪怕自己面容冷漠,她却依旧能独自将这独角戏唱到地老天荒,这些年她的辛苦遭遇,仿佛是怎么说也说不完的。
林芷萱终究是听够了那些诉苦,出言打断了她:“我们杭州林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家教门第不输旁人,若是曹姨娘当真是因为思念亲戚之情,那么理当如何?”
林雅萱张了张嘴,却有些哑口无言,林芷萱也产科接言说了下去:“理当备厚礼,书拜帖,提前三日登门递送。等王府,议定拜会之期。设宴,相见。这才是正经道理。你如今却在做什么?拜访亲戚,可有备礼?拜帖在哪里?你堵在门口,大吵大嚷,气昏官家奶奶,这桩桩件件,你的所作所为,却仿佛不似你口中所讲。”
林雅萱尴尬地张了张嘴,犹豫了好半晌,这才继续哭道:“妹妹,妹妹们这些年,加到中落,贫寒度日,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怕惹姐姐笑话,所以,这才没有备礼。靖王府,富可敌国,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妹妹的东西,姐姐那里看得上眼。妹妹就不丢人现眼了。”
林芷萱听了嗤笑:“曹姨娘原来不想丢人现眼啊?那又何苦要来,若是曹姨娘当真有骨气,去挣命活出一个样来,哪怕活不出来,那也该躲靖王府躲得远远的,好别让我瞧见笑话才是。
而至于这礼,我看得上看不上,是靖王府的眼界,你备不备下,是你们夫妇两个的心意。曹公子好歹也是侯门之后,这规矩你不该不懂,如今你的姨娘在这里胡闹,你不但不知劝阻,反而多番怂恿,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这般不要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