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听了这话,也是即刻警醒了起来,擦了眼中的泪水,看着魏明煦紧紧皱起的眉头,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好。
冷家的人入朝为官不到两年,正是应该风生水起的时候,此时昭惠公主过世,冷家二老爷难免丁忧,昭惠公主是他的生母,这一去就要三年。
而冷家的小辈,也都要考三年之后的恩科中举,方有机会入朝为官。
冷家这对小皇帝最重要的一方助力,到这里,竟然就这么完了。
只怕这三年,魏延显会很难熬,朝廷上也会有一边倒的趋势。
“也不知道雪安和道真会不会进京来给昭惠公主守丧。”林芷萱自言自语了一句。
魏明煦道:“如今京杭运河修整了起来,能够通船,他们哪怕要来,也能平稳些,你不必担忧。”
林芷萱道:“我自是不担心他们,只是朝廷上的事情怕是会棘手,我怕哥哥一个人扛不住压力,不知道是不是要叫庄亲王夫妇也随着雪安一同也回京的好。”
魏明煦却不以为然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好容易应祥辞了摄政王的身份,在杭州过两天安生日子,又教他回这泥潭来做什么?
这皇帝的位子,既然当初他那么汲汲营营得夺去,我不求他将这皇位做得多好,成什么千古名君,若是他将这皇位连保都保不住,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坐下去了。
这一回,虽然险,却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练,若是能安然度过,将来,就没有什么再能动摇他的了。而至于你哥哥,有我在,你放心。”
林芷萱啧啧称奇:“这就奇了,上回因着冷家的事,王爷还那样热心地动用关系,命人帮他,怎么到了如今,却又肯放任自流了?”
魏明煦笑道:“冷家的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道真,为了永安郡主,否则,我才懒得多管那些闲事。”
林芷萱却紧紧地盯着魏明煦,吃吃的笑道:“不然不然,或许有这样的原因在,可是这趟从杭州回来,王爷与从前当真有些不一样了,从前我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如今我却隐约能感觉得到。或许,王爷是真的决定要放手了。”
魏明煦闻言诧异,好半晌才道:“或许吧。有山水风景如许,佳人在侧,那些繁琐的朝政,就交给喜欢它的人吧。”
林芷萱一直担心魏明煦会闷,会放不下,却不曾想,如今魏明煦倒是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疏哥儿身上。
这是他心里的结,是他此生最放不下的情。
也是他心中的亏欠,他已经放下了自己,不肯再为自己求,却还是觉着,亏欠了疏哥儿。
如今在家里,也不用什么先生师傅,从琴棋书画,到文治武功,魏明煦一一手把手地教疏哥儿,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人。只是毕竟身为人父,有时爱之深,责之切,瞧着疏哥儿略有些不上进,心中便有不满,对林芷萱道:“好在我没有替他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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