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担忧道:“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林姝萱瞥了一眼锡晋斋内外伺候的人,林若萱挥了挥手让人出去。林姝萱这才压低声音对林若萱道:“说起来丢人,那布政使家也是江南的显贵清流,那家里的女儿更是数一数二的,模样长得也好看,又大方得体,那布政使心里怕是也很局促。
一面怕不答应,得罪了你父亲和靖王府,一面又觉着女儿嫁过去亏得慌,所以就让媒婆过来,张口要了好大的聘礼。
说他们家的女儿多好多好,从小就想着,必要三书六聘,稀世珍宝做聘礼,才能将女儿嫁出去。
瞧那样子,也是想让你大哥哥知难而退,要是咱们摇了头,他们那边也好办些。
可是你大姐夫个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些个,就在家里撺掇你父亲还有你大哥哥,说是侄儿喜欢的媳妇儿,既然人好模样好,就该娶过来。
又说咱们家又是侯府世家,还有个做靖王妃的闺女,什么人家配不起,甭说他要什么北海珍珠了,就是他要南海观音,他也能给请来。没来由被一份聘礼单子吓死,什么我都能给她弄来。
这就跟媒婆那里答应下了,又定日子,又挑时辰的。这激将的话一出,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林若萱在一旁听着都觉着头大,父亲这么多年虽然在京城做官,却是两袖清风,并没有多少积蓄。
所有的,大多也都在回杭州的时候留给了林嘉宏,毕竟他如今在京城为官,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
虽然当初得了一个侯爵,可是,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回去。
林芷萱自然有孝心,如今毕竟是嫁给了靖王府的,若是有什么事,靖王府必定倾囊相助。如今没病没灾的,魏明煦人参补品是送了很多,可是送银子就未免太见外的。
况且,林鹏海的月奉银子也还充足,没有到需要女婿救济的地步,林芷萱也不好随便拿了靖王府的银子给自己父亲。
所以照实说,林鹏海手里并没有多少积蓄。
杭州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林嘉志和林姝萱两家风平浪静的过日子,做点小生意,经营着自家的庄子,与普通人家无异,也没有多少银钱。
难道,就要为了给外甥娶个媳妇儿,就将整个家的家底儿赔出去吗?
林若萱拧眉道:“大姐姐也应该拦着姐夫啊,这孩子的婚姻大事,总该大哥哥和大嫂做主,在不行还有爹娘呢。
这事儿,既然人家不愿意,咱们也见好就收,要不然弄成这样,两下子都尴尬,那布政使家原本就是为了劝退的,咱们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硬迎上去,怕是布政使的心里也不好受。”
林姝萱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你姐夫的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然当初也就不用打死了人,从西北回江南了,如今他老了老了,脾气反而更大了,我跟他也吵了也闹了,就是拦不住啊。
哎,况且,我们林家虽然没有里子,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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