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奴才赶紧过来叫了娘娘回去。”
罗福的话无异是直接打了秦若涵一巴掌,她刚刚还猖狂地拿着沈媣婳的孩子说项,此时,随便的一句“王上等不及了”,便能令秦若涵刚刚所有的得意尽数成了屈辱。
沈媣婳勾了勾唇,心里暖了暖,竟是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扶了花溪的手起了身,走到了台阶前,回头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秦若涵,轻笑着讽刺道。
“秦姐姐,若是那么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姐姐自己的孩子吧,别成日总盯着旁人的孩子,作孽多了,姐姐的孩子,还真的就来不了呢。”
沈媣婳说完后,便径直下了台阶。留了在身后的秦若涵,脸色铁青地坐着。
若不是之槿在身后隐隐地揽着,怕是秦若涵要失了态,冲上去打沈媣婳一顿了。
回去的时候,沈媣婳自然是坐了步辇。
帷幔放下,沈媣婳的一直手便轻轻地捂上了胸口,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跳动的声音。
没了外人的目光,小团子渐渐地松软了下来,脸上强撑的凌厉刻薄没了,周身又晕了一层柔和娇俏。
文嬷嬷跟在轿子侧旁,看着帷幔里隐隐约约透出来已经歪在了软垫上的身影,轻叹了一声,温声劝慰,“娘娘,日子还长着呢。正如刚刚娘娘说的,秦氏没有宠爱,连王上身都没近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她就是心中妒恨,才会对娘娘下手的。”
“本妃可以讽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可是再怎么讽刺,都解不了我的心头只恨!我的孩子,哪一个她都没有放过!居然还这样明目张胆的……”
想到前前后后秦氏对她做过的事,沈媣婳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团火。
“简直是丧心病狂!秦氏秦氏!本妃一定会找到她对本妃下药的把柄!再让她都被拆穿了,竟然还能如此猖狂地拿此来讽刺本妃!”
沈媣婳压着牙的声音自步辇里传来,听着她话里的愤怒,文嬷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跟在文嬷嬷身后的花溪也低声插话道,“娘娘,秦氏如此猖狂,自然也是因为她有本事的,那件事几乎是滴水不漏,若不是她自己承认,咱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花溪说得不错,娘娘,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秦氏的证据咱们得慢慢找,如今秦家如日中天,秦家在一日,秦氏便倒不了。秦家的野心,便会迫使秦氏对娘娘屡下毒手。”
文嬷嬷皱着眉头,一点点给沈媣婳分析着。
“同样,秦家的野心,也会让王上容不下秦家。到时候秦家一除,秦若涵便会随之倒了。所以,秦氏如何,娘娘根本不用理会她,注定悲剧,何必要再劳娘娘的心神呢?”
文嬷嬷缓缓地说着,沈媣婳听着文嬷嬷的话,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是啊,注定的悲剧,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