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在婚后,在精心准备的夜晚,而不是这样昏暗仓促的夜晚。
祁牧深呼吸,翻身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大掌紧紧地握住阿檀的小手,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阿檀浑身湿透,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汗浸湿的,还是自身出了汗,小手被他紧紧地按在胸口的位置,男人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着,手下的肌肉像是满续航的电力马达,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她又害怕又紧张,心里隐隐还有一丝的期待,看祁牧干活的力气,就知道他那方面肯定是不差的。
阿檀想着想着就觉得浑身燥热,浑身发虚。
从未经历过情事,祁牧这一番亲昵的亲吻,她浑身都软了,直到胸口微凉,这才惊觉自己的睡衣被半褪了下来。
阿檀缩回手,胡乱地将睡衣拉上来,然后就见男人的呼吸近了,吻住她的脖子,低哑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去帝都吧,我忍不住了,阿檀。”
阿檀小脸燥热,莫名地就知道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想婚后再发生关系,所以想早些结婚。
“我,我也去帝都吗?”阿檀声音像是小猫一样,娇滴滴的。
“嗯,我要去好几天,看不到你会死的。”男人呼吸微重,咬着她的锁骨。
“疼。”阿檀细皮嫩肉的,被他咬了一下,双眼泪汪汪地说道。
“那我亲亲。”男人低沉一笑,细细地吻着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带着无法遮掩的欲念,一遍又一遍。
这一番耳鬓厮磨,阿檀的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忘记了自己也要跟着去帝都的事情,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阿檀是被手机的闹铃叫醒的,男人已经不在,阿檀伸手摸到手机,从被子里露出小脸,想到昨夜跟祁牧险些擦枪走火,脸不自觉地就红了。
她爬起来,看着凌乱的床单,飞快地将床单和被套都拆了下来,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磨蹭了许久,听到前院传来了水婶的声音,这才出了屋子。
昨天的螃蟹全都卖出去了,一大清早,快递小哥就上门来送最后300只螃蟹。
祁牧正在包装螃蟹,见阿檀起来了,目光明亮地看过来,阿檀脸热地别开了眼睛,飞快地进了食堂吃饭。
最近大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吃的,偶尔祁牧才会开小灶,给她在小厨房做吃的,不过阿檀寻思着短期之类,祁牧大约是不会给她做吃的了,毕竟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房间,男人又喜欢吻她,这一吻就没个节制,时间都消磨掉了,哪里还有时间做饭吃?
“祁牧,今天还去捉螃蟹吗?”翁老吃完早饭,兴冲冲地来问道。
食堂里吃早饭的都是住客,开业1个多月,住的人还是不多,一天就三五个客人。主要是宣传没到位,而且度假村离县城近,来消费的都是附近的人,市场有限。
“今天我不去,你们可以去捉螃蟹。”祁牧淡淡地说道。
“你可是领头带队的,你咋不去,要我们去?”经过一天的捉螃蟹,翁老被螃蟹蛰了好些下,对这玩意是又爱又恨,并不想去捉螃蟹了。
“因为我要跟阿檀去帝都,准备结婚的事情。”男人露出少见的笑容,低沉地开口。
顿时食堂里就炸开了。
“好小子,要准备结婚了?那我得准备一个大红包。”翁老笑呵呵地说道,老人最爱的就是看年轻人结婚了。
“祁牧,婚房准备在哪里?帝都还是在度假村?在度假村的话会不会有些委屈阿檀?”水伯喜笑颜开,因祁老不再,他少不得要多操心一些。
“祁牧本家不是在帝都吗?回去不是见家长吗?婚礼不再帝都办?”翁老愣了一下,问道。
水伯连忙扯着翁老到一边去。
“祁牧,日子挑好了吗?你回帝都,让水荣送你们去机场。”水婶取下围裙,笑眯眯地说道。
“恭喜,恭喜呀,你成家立业,你外公定然是最高兴的。”水荣伸手拍了拍祁牧的肩膀。
祁牧微笑,说道:“日子没定,婚礼也没定,我们打算先领证,婚礼后面再办。”
“领证好,先领证,婚礼不急,得想好在哪里办。”水伯笑道。
阿檀伸手拉了拉祁牧,仰起头问道:“你本家在帝都?”
祁牧黑沉的眸子看着她,点了点头,也没有瞒她,说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了,我父亲另组了家庭,本家在帝都,不过这些年关系极淡。”
阿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有多问。
一边被拉着不给说话的翁老气的跳脚,这么简单就交代了?祁牧父亲另娶,这些年在帝都也是谋了高位的,不是简单的帝都人啊,这小子要是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至于会在这安平村种田吗?
“我们明天就去帝都吗?那我们今天做什么?”阿檀问道。
祁牧看了看隔壁的风景区,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天上山去寺庙烧香。”
阿檀:“……”
祁牧上午果然带着阿檀上山去寺庙烧香了。
周明阳继续做他的研究,水家父子带着翁老,背着篓子,下河去捉螃蟹。
“话说祁牧有在你们面前说他本家的事情吗?”翁老按捺不住地问着水伯。
“这孩子是个沉默寡言实心眼的,没说。我们也没问。”水伯摇了摇头,说道。
“他也没说他是怎么退役的?”
水家父子继续摇头。
翁老不住地叹气,祁牧本家的情况,他一个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祁牧的父亲这些年步步高升,可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祁老若是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要爬出来找女婿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