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解释说:“我这两手空空的过去,你觉得合适吗?”
长宁不禁哑然失语。
是啊,他们今天是去祝贺长安人生中第一个大工程顺利竣工,他是长安至亲,拿不拿贺礼无所谓,可温子墨不一样,他还想追求长安,这样重要的场合,正是他露脸表现的大好机会,若是空手去,还真是不大合适。
他点头,“哦。”
温子墨让他在车上等着,自己下车去买花。
大约过了十分钟光景,温子墨从花店里出来,怀里抱着一束洁白的满天星。
上车后,长宁把花接过去,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笑意地说:“我姐啊,最喜欢的花是黄花铁线莲!”
铁线莲?
温子墨不由得一愣。
她喜欢铁线莲?那种长在西北田间沟壑中的黄色小野花。
那种花他见过,很普通,并无出彩的地方。
长宁把满天星抱在怀里,神色向往地说:“她喜欢铁线莲,是因为这种野花能入药,能治邻居徐爷爷的腿疼病,每到铁线莲盛开的季节,她就会带着我去采花,采来的花一大半放在晒台上风干,一小半插在塑料瓶子里,放在她的床头,每天上学放学她都要抱起来闻一闻,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等花枯萎了,她就再换上一束,直到田野里再也看不到铁线莲,家里那淡淡的香气才会消散。”
是这样吗?
温子墨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带着年幼的弟弟穿行在田野间采花嬉戏的画面。
床头的黄色花束。
院子里的阳光,以及徐建昆老人慈祥的笑脸。
温子墨愣愣地呆了一会儿,轻声说:“你姐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
长宁用力点头,“那当然了,在我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姐。”
温子墨朝长宁笑了笑,心里想,不仅是你心目中最好的姐姐,也是我心里最好,最好的人。
两人一路开车来到部队。
因为部队属于军事禁区,所以温子墨的车辆不能进入,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步行到岗哨登记。
“请出示你的证件和邀请函。”哨兵一脸严肃地说。
长宁掏出邀请函给哨兵,然后趴在登记簿上记录他和温子墨的身份信息。
一切检查无误后,他们被放行进入军营。
“幸好我姐给了我这个,不然的话,咱俩还真进不来。”长宁晃着手中红光灿灿的烫金邀请函。
“看样子阵势还挺大。”温子墨指着前方红旗招展的地方,笑着说。
“听我姐说,今天莅临现场的除了合同双方的领导,电视台的人也会过来。不过部队管得严,所以才限量发放邀请函,只请关键的人来参加典礼。”长宁说。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也是关键人物喽。”温子墨难得幽默一次。
长宁愣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
“那必须啊。我来给亲姐姐捧场,谁敢说三道四!”
的确没人说三道四,因为他们到了典礼现场时才发现,典礼已经举行完了。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长宁翻开邀请函,又抬起腕表,这么一对,他顿时懵了。
“我看错时间了……”长宁恨不能找条地缝钻下去,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竟被他给搞砸了。
温子墨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算了,过去找长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