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说了,从今往后,宁宁就是我的弟弟,我的责任,不会因为我们结婚与否有丝毫的改变。”
长安怔怔地看着他,乌亮的大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层晶莹的水光。
徐建国和常月梅互相望了望,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动。
常月梅除了感动,还有一份雀跃,一份惊喜。
“安安,我看小严说得有理。”她拉着长安,脸上溢满喜悦,说:“你想啊,你今年虚岁就27了,这个年纪,我们家妞妞都已经两岁了,你也该成家了。”
长安面皮烫热地靠在常月梅肩上,“常妈妈……”
常月梅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我们的安安要嫁喽!”
记忆里那一对儿粉雕玉琢般的龙凤胎似乎还在她的臂弯里躺着,让她做梦都在羡慕,可如今,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长大了。
大了就会飞了。
飞得好高,飞得好远,她伸着胳膊,踮着脚尖再也够不到他们……
屋子里短暂的静了一会儿,之后常月梅指着桌上的饺子和菜肴,又数落起老伴儿,“徐建国,你傻愣着做什么,快招呼小严吃菜啊。酒呢,给我也倒一杯,今天高兴,我也想喝点。安安,去拿酒杯。”
长安答应一声,去柜子里拿酒盅,徐建国给严臻倒酒,又给妻子的酒盅满上,“来,为了小严成为咱们家的一员,为了安安的幸福,咱们一家人,干一杯!”
“干!”
“干!”
不知是不是严臻主动捅破了窗户纸让彼此之间少了那层隔阂,接下来,徐建国和严臻推杯换盏,言语热烈,竟一直喝到了月上树梢头,才被常月梅收走酒瓶,强迫他们散摊。
“小……小子……今晚……晚上跟我睡!”徐建国一脸赤红地攥住严臻手腕,指着卧室,口齿不清地命令道。
“是!徐叔,您……您说了算!”严臻冲着长安摆摆手,眼睛发直地说:“我……我跟……跟徐叔睡。”
长安哭笑不得,晃了晃常月梅的胳膊,“常妈妈,你看他们……”
常月梅摇摇头,上前去拉徐建国,“这么晚了,你闹什么,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收拾屋子呢。”
徐建国扬起胳膊,甩开常月梅,“不……不行!他……他们还没……举行仪式……不能住……住一块……对安……安安……不好……”
说完,他推了推常月梅,“你去……去陪安安……去道廉家睡……”
常月梅拍拍徐建国,着急得想堵住他的嘴,“孩子们在这儿呢,你别啥话都说……”
徐建国眼神迷蒙地瞅向妻子,嘿嘿傻笑两声,“我是为……他们好……你不懂……不懂……”
常月梅无奈,只好回来拉着长安,“不管他们了,咱们回去睡觉。”
面红耳赤的长安朝严臻那边望了望,不想,却看到严臻正神情促狭地朝她眨眼,那眼睛,亮闪闪的,哪里有刚才混沌不清的模样。
她心下安定,搀住常月梅的胳膊,笑着说:“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