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两天,他有些不对劲儿。”小吴忽然转了话风。
“怎么了?”她表情意外地问。
小吴摇摇头,一脸困惑地说:“总感觉他特别忙。和我们侃大山的次数少了,有几次,过了饭点儿,他还没来吃饭。我听老贺说,你爱人搭着超市的送货车去了几次县城,买了好多东西,听说还有家具。”
家具?
买那东西干嘛?
长安带着深深的疑问下车,径直朝宿舍方向走去。
天刚擦黑,营地亮起灯火,她的宿舍也亮着灯。
屋门虚掩,里面传出咕咕咚咚的响声。
“装好了没?”
“还差一个螺丝,马上就好!”
“兄弟们辛苦了啊,装好了,我今晚请大家喝酒。”
“白的?”
“啤的。”
里面传来失望的叹息声,“奶奶的,等工程完工,老子非把小卖部的白酒都买下来!”
“买下来你也顾不上喝!等完工那一天,你啊,早就卷铺盖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哈哈哈,也是……也是……”工程人的辛苦,工程人对家人的思念,只有在项目竣工的时候能够得到全部的释放。
屋里的人正在互相调侃之际,却没防备屋门被人推开了。
军人敏锐的直觉,让严臻比其他人更早发现立在门口的人影。
他的目光轻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前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过两天才能休息吗?”
之前,长安说过两天才能抽空回来陪他,没想到,她竟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怎么了?我不能回来?”长安皱着眉头睃了睃正在安装新木床的赵铁头等人,疑惑不解地问:“你换家具做什么?我一个人,睡不了那么大的床!”
目测那张已经快要组装完成的大床足有一米八宽,两米长,她一个人睡,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床。
难道他身材高大,嫌弃之前的床太小,睡得不舒服,所以就私自做主换了。
严臻摸着鼻子笑了笑,“你睡不下,不还有我嘛。难道,你回来了,还要另支一张床不成?”
赵铁头他们肩膀一耸一耸的,口中发出哧哧的怪声。
长安面红耳赤地张张嘴,最终狠狠地瞪了严臻一眼,扭身走了。
严臻赶忙跟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别生气呀,我承认这事没跟你商量是我不对,可之前那床木头已经朽了,我住进来的第二天,床板就塌了个洞。我想着总是要换的,干脆就换张大床,将来我走了,你睡起来也舒服些。”
长安被他气笑了,“我要那么舒服做什么!我又不在上面打滚!”
严臻眸光一暗,攥着她胳膊的手指一紧,压低音量说:“那可说不定……”
“你……流氓!”长安的脸腾地烧烫起来。
她伸脚踹向严臻,他却灵活避开,而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傻瓜,我们现在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