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没半个人发现她出去了!”
李柏青的怒气不像火山爆发一样直接明显,而是在冷冽低温下静静飘着的雪花,乍看之下没什么威力,但在这样的低温下待久了,可是会冻死人的。
当他接到消息,从公司十万火急的赶来,见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床铺,理该躺在上面的人儿却消失无踪。
床上丢着盛茗袖原本穿著的睡衣,衣橱里的衣服则少了一套。
“柏青,找到了,医院的监视器有拍到。”
他冷眼扫向来人“知道她从哪个门出去有用吗?”
邵曼一愣“呃是没什么用。”
“她失踪之前有谁来过?”
“来的人可多了。”邵曼低声嘀咕,将名单交给他“从昨天早上十点到目前为止就这些人。”还好他有事先想到,把名单抄了一份下来。
盛家母女可以删去,李世豪可以删去左删右删,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李柏青瞪着访客名单,几个名字令他眉头一蹙。
“黄雪俐、俞司季林胜阳。”他抬起头“马上联络这几个人。”
他一声令下,邵曼马上领命行动。
被盛老调请过来协助寻找的刑警大人们,则在队长一声令下,开始搜寻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盛茗袖的失踪时数不到可以列报失踪的条件,又是四肢健全、头脑清楚的人,若非靠着盛老的关系,警方不可能插手的。
“找到一张信纸。”不一会儿,一名警员高举手中的信纸。
正确来说是十行纸,被藏在床铺底下,若非仔细翻找,很容易被忽略。
李柏青马上接过一看,莫测高深的表情令盛母担忧地频频追问:“上面说了些什么?是好、是坏?”
“是写给茗袖的信。”他抬起头,把信交给警方。
盛母着急问:“上面究竟说些什么?”
“要茗袖单独去见伯父。”
“谁?”盛母一时意会不过来。
“就是茗袖的父亲,您的先生。”
“不可能!”盛母惊叫。
“的确不可能。”他冷冷地说“茗袖被骗了。”
盛母哽咽的开口“到底是谁要骗茗袖?我们还有什么好骗的。”
李柏青不发一语,转身往外走。
若说是钱财,的确没什么好骗的,但若事情有如此单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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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这个冲击的事实,盛茗袖完全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想过会是他。
“我没有办法。”俞司季歉疚的说“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议,我也不必这么做了。”
他一脸的抱歉,但盛茗袖却觉得恶心。
他比李柏青还做作虚伪!
至少李柏青的虚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人窥见真实的自己,而他的虚伪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贪婪、愚蠢。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烂眼光,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是正常人都会拒绝你。”她武装起自己。
见俞司季走近她,她缓缓往后挪动,直到背抵住墙壁为止。
“你想干么?”她隐约知道答案,而那让她想吐。
“我也不想,茗袖。”他一脸无奈“毕竟我没有那种嗜好。”
“你”盛茗袖瞄瞄四周。
这是一间异常干净的房间,像是样品屋似的,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的门则在他身后。门边有座台灯,或许是作为摆饰的吧,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绝佳武器。
“茗袖,你合作一点。”他距离她只有两步远了。
眼见他伸出了手,她深吸一口气,先往前撞倒俞司季,再趁机夺下台灯,两人位置马上转换。
“我也不想这样,俞司季。”她喘着气拿着台灯“是你逼我”
“放下,盛茗袖。”
冰冷的刀锋伴着一道女声贴上她的脖子,一只手夺走她紧握的台灯。
不用转头盛茗袖也知道是谁。她那令人厌恶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可是绝无仅有的。
“你真没用。”黄雪俐冷冷的斥责。
俞司季垂头站了起来,望了她一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盛茗袖。”黄雪俐幸灾乐祸的对着她说“真是令人高兴。”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盛茗袖冷冷的回答“伯父要是知道他的女儿变成罪犯,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住口!”黄雪俐顶了她背部一肘“这不都是你害的。”
“我拿刀逼你做绑匪吗?”
“你”“茗袖,你少说两句。”俞司季开口制止。倔强的脾气可不该在这时候用啊!
黄雪俐目光转向俞司季“你心疼她了?”
“不是,雪俐”
“没关系,等会儿就让你好好疼她,呵呵,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悲惨的样子!”黄雪俐狞笑道。
“你疯了!”盛茗袖恐惧得连声音都冷了,不过仍保持一丝理智“你想录下来,不怕变成俞司季犯罪的证据?俞司季,你别傻了,难道你要一个好好研究生不做去当罪犯?录像带可是最有力的证据。”
“不用你担心。”黄雪俐哼道“我自会打上马赛克。”
“你以为警察之中没有计算机高手?”
“闭嘴!”黄雪俐把灯用力往墙角一摔“俞司季,快点动手。”
她非要看见盛茗袖悲惨的哭叫吶喊,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恨!
俞司季随即上前抓住盛茗袖的双臂。
“你放开我!”她宁愿马上被黄雪俐杀死,也不愿遂她的意。
“茗袖!”他抓住她乱挥的手臂,一不小心被击中好几下“你配合一点还能好看一些。”
“谬论!”要她自愿被强暴?作梦!
盛茗袖手脚并用,又咬又打又踢,而在一旁的黄雪俐却笑得好不开心。
她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力量终究不敌,盛茗袖被压在地上,衣服掀到了胸部,黄雪俐见状,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好好做啊,司季。”她可没偷窥的嗜好。
“黄雪俐。”盛茗袖一边挣扎,一边怒叫“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这是不是叫做丧家之犬的吠叫?”黄雪俐大笑的说。
认识盛茗袖两年来,就数今天最痛快。
“妈的!俞司季你放开我,难道你真的变成她养的狗吗?”感觉双腿被分开,盛茗袖威胁着“你最好杀死我,否则我一定要告到你死!俞司季你听到没?”
“茗袖,我是不得已的。”他一边说,一边扯下她的内裤。
去你的不得已!
她狂乱的挣扎,挥动的手摸到一片台灯破裂的尖利碎片,不管三七二十一捉起来就往压在她身上的俞司季脸上划去。
“啊!”他摀着脸跳开。
盛茗袖挣扎着起身,衣着凌乱的怒瞪着眼前哀嚎的他,又扑上前补上致命一击,碎片深深刺进他手臂。
“呃啊!”他剧痛难当,一掌挥开她。
盛茗袖被甩到沙发上,手掌虽然被手拿的碎片割得鲜血直流,却仍死死握着不肯放开。她马上爬起身,警戒地盯视着他,满心想着再给他一刺。
俞司季的脸上及手臂鲜血淋漓,喘着气瞪视着狠厉的盛茗袖,心底潜藏的兽性及怒意被撩起,愤怒地一吼而上。
他把她压在地上,一手将她双手固定于头顶,另一手失去理智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你这贱人。”
“比发情的公狗好。”盛茗袖不屑地对他吐口水。
“我想好好对你,是你不领情的。”
“这叫好好对她?”一道隐含破坏爆发力的男音倏地响起。
俞司季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踢到墙上去。
“我真该多谢你的照顾。”李柏青冷然地注视着他。
他一冲进来,便见屋内像经过世界大战一般混乱,接着他见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他头时感觉体内的血液直往脑门冲。
等他回过神时,姓俞的混帐已经被他一脚踢开了。
盛茗袖几乎全身赤裸,只剩一件破烂的衬衫遮身,身上、手上满是血迹,眼神狂乱、惊恐,而那禽兽不如的畜生,还大言不惭地说想好好待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俞司季恐怕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这会儿他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喘气,让随后进来的警察将他戴上手铐带走。
“混帐!”邵曼见到现场的惨状,不禁追打着落水狗,踢了俞季司一脚。
不再看那畜生一眼,李柏青蹲在盛茗袖身前。
“是我,茗袖,听得到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引起她的恐慌“不要怕,我帮你穿上衣服好吗?”
见她没有反抗,他拉紧她的衬衫,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绑在她腰间。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知道自己安全了。
“我带你去医院。”他作势欲抱起她。
“等等一下。”
“碰到你伤口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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