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朋友,也就是地产大亨刘权。最近,他发现他结婚两年多的妻子怪怪的,于是想托人查查看,他的妻子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地产大亨刘权?他的妻子好像比他小了十多岁,是不是?”
“不只,他们相差二十岁,他老婆今年三十五。”
“哇!老夫少妻问题多,他老婆肯定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了。”贝佳佳忍不住插嘴,发表她的高论。
“不是这样的。”秦自呈推翻他的论点。“刘权很相信她的老婆,他只是想知道她老婆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和什么人来往,只是这样而已。”
“既然相信,又要查她,岂不矛盾?”贝佳佳又开口了。
“拜托你闭嘴,好不好?”陆毅华发火了。
贝佳佳耸耸肩,一副自讨没趣的模样,就近坐了下来。
“秦伯伯,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你放心好了。”
“我的确很放心。”秦自呈把他一直握在手上的一纸牛皮纸袋交给陆毅华。“这是他老婆傅湄的相关资料和照片,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那我们要查到什么程度?你说他相信他老婆,意思也就是‘点到为止’喽?不需要到最后那一道关卡?”也就是不需要“捉奸在床”李德做最后的一次确认。
“不需要,刘权也自信他老婆决不会背着他做这种事的。”秦自呈斩钉截铁的转述当事人的想法。
闻言,李德和陆毅华两人有默契的互看一眼,想的不外乎是:这种有自信而又相信老婆的男人,现今社会算是少见了。
送走了秦自呈,两人便开始了工作的调度,决定兵分两路,姚羡宜的案子交给了李德,而陆毅华就去追踪傅湄,各司其职。
“太好了!想不到一个上午,case就接踵而来,今后,我们就有的忙了,是不是?佳佳。”陆毅华一时高兴,猛搂着贝佳佳的肩,以为她也会为公司的营运好转而同感开心,岂料
她冷冷的,重重的把他的手甩开,直趋厕所,又是“碰”的一声,大力把门关上。
“她怎么了?公司有钱赚还不高兴?”陆毅华皱紧了眉,真不懂这小女孩的心态。
“她呀,是不满意你又让她置身事外啦!”还是李德懂。
傍晚六点钟,姚羡宜步出了“风蝶大饭店”走到隔壁的停车场取车,车子驶了出来,等在一旁多时的李德,马上驱车跟上。
二十分钟之后,姚羡宜的车子驶进了家门,李德只好把车子停在她家附近埋伏,伺机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但直到午夜十二点钟,她都没有外出,家里也熄了灯,李德只好打道回府,算是无功而返了。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一连四天,她除了上班以外,哪里也都没有去,循规蹈矩的可以。
李德不免怀疑,像她这样安分守己的好女儿,裘玉蝶到底还要查她什么?更何况,公司和家里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应该可以放心了,不是吗?
唉家家真的有本难念的经,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理解的。
明天再来看看吧,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也许,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也不一定。
翌日。
才七点半,姚羡宜便起床了。她梳洗完毕下楼,见到母亲正在餐桌前用早餐,她走了过去。
裘玉蝶见到她,略感吃惊。
“这么早?今天不用上班,怎么不多睡一会?”
姚羡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点事,所以得早起。”
“什么事?”她没看她,低着头问。
“今天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我要去接机。”
“哦?”姚羡宜偷眼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是有点紧张的。从上一次两人有了不愉快后,关系仿佛降至冰点,原本冷淡的母子情,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她这一个礼拜极力的安分守己,不惹她生气,不造成冲突,就为了维持这个家的和谐,和她等了一个礼拜的“自由日”
“那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裘玉蝶的问话,令她出乎意料。以往类似这种情形,她绝对会问:她没有家人吗?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接机?
想不到这次一反常态,在两人有了不愉快之后;她还以为,今天肯定又要有冲突了呢!
“不回来,晚上要一起吃饭。”她谨慎的回答,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我就不给你留菜了。”裘玉蝶淡淡的说道。
“嗯。”“还不快吃?接机的人要准时。”
“是!”姚羡宜开心的动起了筷子。从来没有一次,她和母亲用餐,是在这样愉快的心情之下的。
一定是那天自己说的话,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改变了她吧?姚羡宜如是想道。
一大早,李德就等在裘家门外守候。
他的心情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姚羡宜会走出家门,那么,他就可以见到她了;可一方面又希望她不要出门,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样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会不会冲击到他?
将近八点,他终于见到姚羡宜走出家门,他飞快的照了张相后,立即发动引擎,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车子后面。
苞了一段时间后,她将车子驶进一个付费的停车场里,接着走了进来,站在停车场外,像是在等人。
不到十分钟,一辆白色的bmw车子停在她的面前,她马上开门钻了进去,车子跟着快速的开走。速度之快,令李德差一点来不及按下快门,更遑论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了。
紧跟在那辆车的途中,李德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甚至还微微颤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闷。他不明白,陆毅华为什么会给错了情报?她分明是有男朋友的人啊!他更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会那么的不平稳,他真的是爱上了她吗?
车子开往九份,他们下车后,他也下车跟进。这时,他才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约三十左右,十分俊帅,一表人材,有一股成熟、细致的男人味,而且肯定是家世好、事业成功的优质男人。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李德觉得真是被比下去了,虽然,他也是公认的帅,可是心里清楚,还是差了那个男人一点,而且他那一股充满魅力的男人味,更是自己所没有的,光是这一点,可就输得彻底了。
下了车的他们,纷纷戴起墨镜,并肩的走在一起,虽然,没有牵着手,也无任何的亲昵动作,可是,他们一路上谈笑风生,男的细心呵护,女的笑得甜蜜,任人所见,都会猜测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原来,她不是冷若冰霜,也不是不爱笑,她只是吝于给别人,她的柔情,她的笑靥,只为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一刻,李德懂了,相同的心也沉了,他真想立即拔腿离开,不愿再面对这样的“苦刑”了。
尾随在他们身后走走、停停的,拜观光区所赐,他顺利拍下了他们不少张的照片,他心里猜测:也许这就是裘玉蝶所要的吧?他想,他就快要可以交差了。
用过午餐后,他们再待了一会,接着转往基隆。李德虽然不情愿再跟着他们,可是这是职责所在,再怎么难受也要去做,不能把私人的感情带进工作,他有这样的理智。
好一个陆毅华,说什么这是接近她的机会,这根本是让他认清自己、看清事实,打退堂鼓的苦差事嘛!
到了基隆,他们搭船出海游玩,由于船只不大,所载的人有限,李德怕姚羡宜会认出他来,尽管,他一路上都戴着帽子,但这样的装扮,也许更引人侧目,教他们发现而怀疑他也不一定,所以,他并没有跟着上船。
他守在岸边,看着来往的各式船只,来打发他无聊的等候时间。哎!真是可怜。
没有多久,他们就回岸了,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去了和平岛,他也买票跟进;看着他们所看的海,踩着他们也踩过的石头,不同的是,人家拥有的是彼此,他却是孤单可怜的一个人!多么不公平,他几乎想对着大海狂喊狂叫了
离开了基隆,接着到了淡水。
夕阳的美丽,也不能抚平他这一整天下来的郁闷和心伤,他多希望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教他嫉妒到疯狂的男人啊!
终于,他们一天的行程结束了。他们回到她停放车子的那个停车场,临下车前,那个男人还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让跟在他们身后的李德清楚的见到这一幕。由于来的突然,他太惊愕了,以至于没来得及按下快门,留下这最重要的证据。
姚羡宜开车驶回家,时间已是十点半了,李德料想她不可能再出门了,于是,也早点回家休息。
他还赶着将底片送到照相馆快洗,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成品了。
看着摊在床上一张张的照片,李德是截然不同的两样心情。望着照片中的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和一颦一笑惹人倾慕的各种神情,他心动不己,一遍遍的抚上照片的她,庆幸自己终有机会保留住她的倩影,而不再是凭空思人;可是残酷的是她身边有个他,历历在目的证据,使得他除了想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你在发春梦啊?”
陆毅华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大吼一声,把他的魂差点都给吓走了。
为了节省房租,李德最近才搬来与他同住的。
“你干什么?进来都不敲门的?”他埋怨道。
“这是我家,平常我自由惯了,一时忘记了,对不起。”他装模作样的行礼道歉,其实他根本是故意的,刚刚眼见老友一脸落寞的返回家门,才决定不动声色的来到他房里,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也顺便吓吓他,振作他的精神。
“算了,来你这里住,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李德认命的说道,无精打采的样子。
“谢啦,你大人有大量。咦?这么多的照片。”他凑近一看,哇!全都是姚妹妹耶,怪不得你在发春了。”他一时口快,口无遮拦的。
李德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捣着嘴巴,表示不再说了。
“看到照片上的男人没有?那个是她的男朋友。”李德的话里,不无兴师问罪的意味。
“不可能吧,她有男朋友?我完全没听说啊!”陆毅华拿起照片,看了一张又一张,接着大致浏览了一遍,下了这样的定论:“你一定是误会了,也许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啊,你看看他们,既没牵手,也没勾肩搭背,更没有揽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男女朋友呢?你肯定是多心了。”他死也不相信以他“资深侦探”的身分,会错给了情报。
李德倒真的宁愿是他多心了,一路上,他是时时刻刻不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幻想的,但到了最后
“我没有多心,他们在分手的时候,那个男的亲了她一下。”
“亲了她?那照片呢?在哪里,在哪里?”陆毅华马上往照片堆中翻找。
“别找了,没拍到。”他淡淡的说道。
“啊?没拍到?”陆毅华很是失望,他真想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一回事。
李德颓然的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呆视着天花板,一副灰心丧志的模样。
“别这样,我再想办法帮你打听清楚吧。我现在要出门去了,你照顾好了自己,不会想不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他故意开他玩笑,希望他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去你的!我又不是女人,我什么?你现在要出门?在半夜的十二点?”李德倏地弹跳起来。
“一的开始啊,是最美好的时光。”
“你去哪里?”
“风蝶大饭店,拜!”挥挥手,潇洒的离去了。
这下,李德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唉!他又往后倒了下去,他也是情钟那里啊,何以两人的际遇差那么多呢?小陆正要有个美好的开始,而自己却是伤心的结束,怎么会这么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