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帮助他们,不要碰到“董事长”就是了。
“叩、叩、叩。”
李德在门一打开后,便伸长了脖子往里瞧。昨天,他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间来接姚羡宜外出用餐,却意外见到她房里多了一名访客,隔壁房十七岁的男孩传育铭,虽然,他很识相的没有跟着他们同行,可是李德却有些不是滋味和担心,因为,傅育铭的长相非常俊美。
“你在看什么?”
“看他在不在啊?”
“喔,他去补习了,进来吧。”
姚羡宜关上门,跟在他后面,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李德回头,发现姚羡宜的目光。“怎么了?”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很讨厌育铭?而为什么你会讨厌他呢?”
“我哪有?”他神情慌张的否认。
“可是,我直觉你有。你昨天还一直追问我有关他的事呢。”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要守密。“我只是好奇嘛,他一个未成年的少年长期住在这里,任谁都会好奇的啊!”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他走近她,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不是要去吃晚饭吗?”
“我想晚一点再去,我肚子还不饿。”她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给他。
“都七点了,还不饿?”
“你饿了的话,先去吃好了,不用管我了。”她顺势在一旁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下。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不管她呢?李德跟着落座在她的旁边。
“其实我不饿,我只是怕你饿了,你要几点吃,我就陪你几点吃。”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特地来接我去吃饭,你不是说这两天你有案子要跟的吗?”
“那也不耽误我来接你吃晚饭的时间,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
“怎么?我已经从你的公事变成你的私事啦?”她口快的接话,促狭的表情逼视着他。
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他才镇定道:“别说什么私不私事的,我们是朋友啊,况且现在又要演戏,我们是一对苦难鸳鸯,更是你现在身边惟一的支柱,我不来接你吃饭,放你一个人,饭店里的人会怎么想?”
“喔,原来你对我的好,只是演戏,那我真是会错意了。”她流露出相当失望的神情。
“不!不是这样的,不全是”听她这么说,李德心里急了,可又没胆辩驳她的话。
姚羡宜凝睨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算了。”他还是投降了,面对着冷若冰霜的她,他还是一点勇气也没有。“你认为我是在演戏的话,那就是了,随你怎么想。”
他这样的回答,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还是感到有些失望,也气他的温吞、气他的理性、气他的怯懦、要是换成小陆,绝对不会是这样,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突然,她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话,还是自己这些毫无头绪的想法,她不再说话了。
两人间静默了一会,李德受不了了的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直截了当的问,只想弄个明白。
她大胆的问话,吓傻了他,虽然明知她直率、敢爱敢恨,却也没有想到她竟会这么直接。
“我你在说什么?”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而且是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不对?”她把脸凑进他。
“不对!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断然的否认。
“是吗?就算不是一见钟情,也有起码的好感吧?”
是又怎么样?!你非得要弄得这么清楚吗!你又不爱我
他恼怒的、烦躁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清凉的晚风,吹散掉他一身的热气。
“你谈过几次恋爱?”她站在他身后问道。
“一次。”他愣了会,才回答。
“一次?”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生平只谈过一次恋爱,她不无吃惊。
“我二十岁的初恋,一谈就是八年,也没什么空档可以谈第二次了。”他略带幽默的回道。
“那分手的时候,你的心里一定很痛。八年,有太多的回忆了。”
“其实还好,我们好聚好散,记得的回忆也都是美的,没有太大的伤痛。”
“也许她比你痛吧?我无法想象,她怎么会放掉你这样好的男人。”
她的话,让李德的心湖泛起狂喜,他倏地回头,怔怔的问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好男人?”
“难道你不是吗?”她反问。
“如果我说我是,你就会爱我了吗?”他脱口问道。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自己都错愕了。
姚羡宜的错愕不比他少,她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会守得这么紧,现在经他口中说出,算是有点眉目了。她也可以好好的想想,今后该怎么继续他俩这暧昧不明、真真假假的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透了,说了,就能够改变什么吗?
啥?他居然还道歉?姚羡宜翻翻白眼,生平没碰过像他这样“龟毛”的男人,话都说出口了,还不懂得乘胜追击。罢了,反正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番。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吃完饭去看一场电影,接着再去酒吧喝杯酒,今天我想玩得晚一点再回来。”她主动挽上他的手。
李德讶异她的举动,以往,她只有在人前才会这么做的,人后,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
“怎么?你今天不想陪我?”看他呆住了,她疑问。
“不,当然不是,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眼露深意,嫣然一笑。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秦氏集团
秦自呈的办公室有两位访客来访。一位是他的老朋友刘权,一位是他朋友的儿子陆毅华,两人聚集此地,为的就是上回委托“狂浪征信社”的调查报告。
刘权花了一点时间把所有的报告、照片看完。
“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秦自呈问道。
“还好,只不过她朋友少了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活动。我想,她有些寂寞,今后,我要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刘权回道。
“这样是对的,事业重要,老婆、家庭也一样重要,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
“陆先生,谢谢你,我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刘权回头对陆毅华说道。
“谢谢可是,刘先生,你真的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吗?你太太她多次出入这家饭店,你不想再追根究底下去,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吗?”
“那是她的私事,我不想管。”他淡淡的回道。
啊?老婆三番两次的进入了著名的“偷情大饭店”里,做先生的竟不追究,这样的胸襟也太大了吧?
“可是”陆毅华还是无法理解。
“小陆,别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你也别干涉了。”秦自呈出面阻止。
“那好吧。”
“喏,这是你的支票。”刘权将开好的支票递给他。
他接过来”看,眼睛张得比牛眼还大。“三三十万?!这太多了吧?不用这么多的,其实你是老板的朋友,我应该一毛钱都不收的。”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道理呢?更何况你奔波、忙碌了这么多日子,三十万是很合理的数目,一点也不嫌多的。”
他看看秦自呈,想听他怎么说。
“你就收下来吧,老刘硬要给,我也没有办法。”
“喔,那就谢谢了。”他对刘权说道。
哇!真是太爽了,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麻烦你,这些照片和报告,你帮我处理掉吧。还有,所有你知道我太太的事情,一律不得对外透露。”
“这是当然的。保守客人的秘密,是我的职业道德,你放心。可是,这些照片你不打算带走吗?”
“不必了,你帮我处理就好。”刘权站起身,对秦自呈说道:“那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改天再一起吃饭。”
“好,改天和傅湄一起到我家里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刘权离开后,陆毅华和秦自呈聊了一会,也起身告辞。在他离开他办公室之前,他突然又想了一件事。
“对了,秦伯伯,最近有没有一个姓裘的女人,打电话来找你吗?”
“姓裘的?应该没有,裘什么?”
“裘玉蝶。”
“裘玉蝶?!”
陆毅华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几乎和裘玉蝶如出一辙。莫非他们认识
“是啊,秦伯伯,你怎么了?”
“没事,你问她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啦,我们之前帮她处理一个案子,她不甚满意,说要打电话找你投诉我们,我问问看罢了。”
“喔,是这么一回事。”他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还停留在前一刻的情绪当中。
“那秦伯伯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那个裘玉蝶,年纪是不是四十初头?”
“是呀!还有两个女儿呢。”
“你先不要走,把你所知道她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好不容易,陆毅华把他知道有关裘玉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秦自呈后。步出秦氏集团的他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傅嘉妮,想庆祝他赚了一大笔的钱。至于秦自呈和裘玉蝶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也无暇细想。
“喂,你起来了?”电话打通了。
“嗯,三点就起床了。”
陆毅华替傅嘉妮办了一支手机,由于隐藏得当,一直没让裘玉蝶发现,而靠着这支手机,他们常常热线不断、情话连连,感情更是增进不少。
“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我今天收到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是上次那个案子的。”
“哇!三十万,很多呢!抱喜你了。可是我不能出去啊,妈妈大概六点半就回到家了,现在都已经五点了,赶得回去吗?”
“谁要你赶回去了?”他没好气的语气。“你就留一张纸条在桌上嘛,你告诉你妈,说有朋友生日请吃饭,这不就得了。”
“不行哪,她回来看到我不在家,会生气的。”
“她生气?我也生气咧!你当那么久的乖宝宝,你不累啊?偶尔一次不在家吃饭,又有什么关系?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你不要这样嘛,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现在他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被母亲骂一顿,她想也是值得的。
“那好,你先去换衣服、打扮一下,我十五分钟之后,就会到你家了,待会见。”
币上电话的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得意,这个小女人为了他,先是背叛她妈妈,偷偷和他谈恋爱,现在又正大光明的做出违背她的事,自己的魅力真是大啊,孺子可教也嘻嘻!
十五分钟之后,他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外。而她的小女人也装扮就绪,像朵盛开灿烂的莲花,飞奔进他的怀里。
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亮丽可人,不像有的女人,出门准备就要花一、两个钟头不说,走出来还会令他倒尽味口、兴趣全失。
“小陆,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傅嘉妮兴奋的问道。
“去哪里都好,最主要是吃一顿罗曼蒂克,而且丰盛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