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满眼的绿色虽是能够舒缓心情,但依旧令人烦躁,这天地间仿佛一个大蒸笼般,令人不自主的心发慌。
月瑶怎么还没跟过来?羽洛正疑惑着,向路上看去。
只见宽阔的大路上以没了尘土飞扬,此刻只余一个孤零零的马车横在路中,几个人在那边不知做些什么。
“那边怎么了?”羽洛看着那边,拉过身边的士兵问着。
“洛爷,属下不知。”那士兵刚刚扎完帐篷,听到羽洛在问才看向那边。
“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羽洛留下句话便走向那个方向。
路没有多远,离开了有些吵闹的林子,他这才听到林月瑶的惨叫,与婢女歇斯底里的指责。
林月瑶满身汗,疼痛刺激着她,理智也渐渐回炉,她深知这并不是那车夫的原因,将手附上了婢女指着车夫的手,将那双手拉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甘他事。”
虽然林月瑶从小娇气,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拎的清的。
她虽然也疼的很想歇斯底里的怒骂那个低贱的奴才,但她是高傲的,不值得这样去做,她觉得这样会辱了她的身份。
在她的眼里奴才虽是奴才,但那不是可以供人发泄辱骂殴打的理由。
她虽然骄横了些,但无理取闹的时候很少……夏文泽对她来说是个意外。
不由自主就会去无理取闹,无论是针对夏文泽,还是对着哥哥使小性子。虽然事后纠结不已,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心情是很爽的。
“瑶瑶,怎么了?”羽洛从远处走来,亲昵的叫着。
若是平日里的林月瑶早就炸毛了,她从不许羽洛这么叫她,虽然羽洛一直这么叫着。
此刻的林月瑶也顾不得羽洛叫什么,见到他似是找到了依靠,眼泪流的愈发的凶了。
羽洛见着林月瑶紧紧的捂着她的脚,蹲下去查看,一身红衣沾了地上掀起阵阵细小的沙尘,却也不甚在意。
一旁的女婢见着羽洛来了瞬间跪下,怯懦的想说些什么终归是没有说出口,另一边的车夫早就吓得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汗水早就将衣衫浸透。
“来,松开,叫洛哥哥看看。”羽洛轻轻的安抚着,小心翼翼的将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拿开,白皙的脚踝处已经可见的红肿,不知伤未伤及骨头。
这可有些难办了,羽洛急的满头冒汗,耳边响着林月瑶呜呜的哭声。
“乖~别哭了,洛哥哥去找古彤给你看看。”他是最受不住女人哭的,于是更细细的安抚着林月瑶的情绪。
另一边正在大太阳下搭锅起灶的古彤正抱怨着,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
“我才不要,他不好。”林月瑶对古彤做的事情耿耿于怀,此刻本就委屈至极,小性子便也上来了。
“为何这般说?”羽洛有些好笑。
“我都说了无数次,我不要吃胡萝卜,不要吃胡萝卜,他偏生同我过不去般,样样菜中都放了胡萝卜,我才不要理他!”林月瑶越说越委屈。
羽洛笑了笑,他说:“明明是你哥哥告诉他那样做的,你反倒怨起了他。”
其实羽洛也不知这事情到底是不是林皓叫做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将这脏水泼到林皓身上,谁叫他出门就带了古彤这么一个药师。
说来也怪,为何叫一个药师当厨子?这点羽洛一直不懂,但他也懒得问,林皓那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左右看了看,羽洛没办法,只好将左手放进林月瑶的膝弯处,右手托着她的背将她抱了起来,转过身后才想起什么,回头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说道:“都起来吧,去王爷那里跪着去。”
之后便走了,地上的两个奴才见那个平日里总是笑嘻嘻待人温和的洛总管,此刻冷这张脸气场全开,自是受不住,心间跟着一颤,腿一软,愣是没起来,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扶着酸软的腿向营地走去。
羽洛抱着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重量的林月瑶健步如飞,向着已经升起渺渺炊烟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寻了几圈才将人寻到,此时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了?”古彤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洗手,边洗边问着。
“瑶瑶伤到了脚,你给她看看。”少年的声音不见了往日的嬉笑,只剩冷漠。
“哦,好,你先把公主送到营帐里面去。”古彤看了一眼红肿的脚踝,然后在他干净的白色围裙上面擦了擦手,然后对着身后正在添柴的活计喊道:“你先在这儿看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便跟在了羽洛的身后,一同去了林月瑶的营帐。
“怎么弄得?”羽洛拿着一张白色的手帕垫在手上,细细的观察着那个伤口。
林月瑶此刻已经被羽洛放到了床上,未长开的稚嫩脸庞已经依稀可见美人模样,脸上的泪迹已经干涸。
丝滑柔软的绸缎垫在脚下,触感却是温热,她抽了抽鼻子,说道:“不小心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这样疼吗?”古彤轻轻的前后动着林月瑶的脚踝,问道。
“还好。”林月瑶只觉丝丝的胀,并没有疼。
“那这样呢?”古彤换了个方向,纤长的手指向左摆动着。
可未等古彤将脚踝向右摆就听到了嘶气声。
“不算太严重,但终归需要静养,每个十天半月万不可下床走动。”古彤说着,随后拿出了一盒药膏。
“膝盖应该也着地了吧!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古彤这般说着林月瑶才注意到,膝盖处确实传来阵阵疼痛。
“是。”她低下头说着,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她之前不理古彤的事情,有些羞愧。
“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胡萝卜。”林月瑶仰起头,可怜巴巴的说道。
古彤爽朗一笑,娃娃脸上尽是揶揄,嘴上却说着:“当然可以,不过这个你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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