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来时的包裹并不大,所以很好收拾,夏文泽还将他这里的衣物收了收,又收拾出一个包裹来。
林皓看到两个包裹的时候刚开始还有些不解,但是后来想了想,夏文泽要拿走他以前穿过几次的衣服也无可厚非,无论怎样这个事情他都是管不到的。
“要走吗?”林皓放下书,问道。
“嗯,王爷觉得什么时候离开合适?”夏文泽温润的问道,神色如昔。
“现在?”林皓不确定的说道,他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逗留了两三日。
“好。”夏文泽温润的应着,随即又说道:“既然这样,王爷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同舅舅道个别。”
“嗯。”林皓不疑有他,淡淡应道,便又坐回的书桌旁的椅子上,这次,没有拿起书来看。
很快,夏文泽就回来了,将两个包裹都背在肩上,对林皓说道:“我们走吧。”
“这么快就说完了?”林皓有些诧异。
“嗯。”夏文泽点点头,先一步出去了。
林皓淡淡的扫视了这屋内一眼,也跟着出去了,随后带好了门,就要去接夏文泽肩上的包裹。
夏文泽察觉到林皓要做什么向旁边闪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些我来就行了。”
林皓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二人并没有过多留念一路下山,到了二人来时的那个小茶馆。
夏文泽熟门熟路的走到后院牵了两匹马出来,浅笑着说:“王爷,我们的马被骑走了,不过这里倒是有另外两匹,可能速度会稍慢。”
“没事。”林皓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然后就上了马。
而小茶馆后院马厩里面那两只被骑走的马,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啃草望天。
夏文泽望着前面半匹马远的背影,浅笑着,虽然我知道拖延时间没有什么用,但是,还是好想多和你待上一时半刻的。
一路无言,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海城,回到了山庄。
太后知道孙子回来了,难免要慰问一番的,林皓刚进大堂就见到皇奶奶在那喝茶,便知道躲不过,走了过去。
“皇奶奶好雅兴,孙儿回来准备拜访您去,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林皓做了个礼,说道。
“坐,快坐。”太后见到孙儿回来了也不免高兴,此时见到他身后跟着的人儿,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也不在言语,开始和林皓聊这一路上都玩了些什么,二人相谈甚欢。
太后直到下午才离开,林皓便也向他住的地方走去,夏文泽自然是紧跟着了。
这回来之后林皓更不知道干些什么了,另一边却有人来传有给八王爷的信,林皓心想可能是羽墨的,赶忙叫人拿来,结果竟然是羽洛的。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林皓有些慌了,这些天真的没有太关心羽洛带大部队的事情,叫那人退下去后,林皓才着急的将信打开。
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大概,发现好像并没有出现太严重的事情,手中的信是羽洛亲自写的。
还好没出什么事情,林皓此刻想起隐隐有些后怕,开始仔细的看这封信。
大致内容就是说他如何英明神武的找到了内奸,然后如何大展身手击败刺客,还说已经和羽翎接上了头,过几日就能到达海城了,一切安好,勿念。
夏文泽进来的时候林皓将信递给了他。
“怎么了?”夏文泽有些疑惑,这是羽墨的信?
“羽洛他们过几日便能到海城了。”林皓说道。
夏文泽将泣灵放到了一旁桌上,然后拿起了这封信看了起来,却也不过是匆匆扫了几眼,因为大致内容林皓已经说了。
但是当夏文泽看到那句:队伍最慢还有十日便到达海城了,因行动缓慢,故此加派人马先给你报个平安。还是怔了下,如此说来,二人相处的时间最多也就还有七天了,这七日里该干些什么好呢?
夏文泽慢慢思忖着,在心里打着主意。
他打算羽洛到海城之后他便偷偷溜走,去明城待一段时间再说,而之后会不会天高海阔任鸟飞,他自己也叫不准。
听说过两日便是七夕了,倒是不知道海城会不会有花灯会,如果有的话可以去哪里玩玩。
“过两日海城可能会有灯会,今日在街上走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支架子呢,要不要去?”夏文泽问道。
林皓不知道夏文泽在想些什么,但是没有重大节日也不可能举办花灯会啊,林皓算了算日子,才惊觉过两日便是七夕,随即点了点头,应道:“嗯。”
这就是同意了?夏文泽嘴角勾起了笑,却带着苦涩。
他之所以选择羽洛来到这里之后再离开,是因为他不想林皓陷入不确定的危险里,到时候有羽洛在,他至少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暗暗打定主意,林皓却没有半分察觉。
进来的日子有些太过安稳,以至于使林皓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危机。
夏文泽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觉得可能是自己真的对他保护的太过了吧,以至于都招人厌恶了。
夏文泽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但是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变得小心翼翼,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难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风轻云淡的,但是夏文泽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和人交流他的内心是何等的紧张,何等的狂风暴雨。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那里做错了?这是他脑海中存在最多的念头,而且他每次都会无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回忆到底是不是真的做错的时候,他都不是很开心。
他不想被林皓不喜欢。这是他这一刻的想法,也是这一刻的理由,离开的理由。
“我想吃葡萄了。”林皓低声说道。
“好,我去摘。”夏文泽浅笑着应道。
海浪声远远的传来,鸟儿们宠辱不惊的啼叫着,夏文泽把信递还给了林皓,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随后一处葡萄架上惊起一片飞鸟,一时间热闹非常,夏文泽拿起了放在高处的剪子,剪下了几串晶莹剔透的绿葡萄,随后那个葡萄架下又恢复了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