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隐隐有压敬国公府一头的意思,早就叫赵良不满了。
皇上迟迟不肯立后,也是有着牵制这两家的意思,若是任由一家做大,另一家怕是不会好受。
虽然群臣曾力荐,但是每次两大派系都是针锋相对不肯互让一步,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一段时日之后林鸿煊受不了了,明确的说以后不许在谈论这些事情。
一国之母和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怎么都是难以抉择的,于是乎事情便这样搁置了下来。
而此次立储,又将这两家之间的斗争重新引燃。
虽然之前传出八王爷重病的消息,但是实在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后宫之中无论哪里对这件事情都是避而不谈,而身为东宫之主的赵贵妃,一点消息都探不到,赵良这边也没有任何办法。若是叫这些人知道林皓已经重病卧床,那朝堂中的一些派别,怕是要大洗牌了。
赵安泤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涨他人志气。
听到那声冷哼,赵安泤眼眸微眯,一丝危险从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上前走到了赵良的身前,说道:“敬国公莫非是对皇上不满?”
“赵大将军你这分明是在血口喷人。”赵良冷冷的说道。
“那为何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敬国公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冷哼?刚刚那声音之大本将军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赵安泤戏谑的笑着说道,目光扫视这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嘴角勾起。
这间大大的会客室里无数目光顿时汇聚过来,面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无稽之谈!”赵良面色铁青的说道。
“哦?难道敬国公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承认?”赵安泤继续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赵良。
“本公是在对你不屑一顾!不是对皇上不满!”赵良脸色又青了几分,面上难看至极。
“啧……敬国公这话可真不客气,枉小侄对您尊重,没想到您居然这么看小侄。”赵安泤虽是这般说着,但是面色上却没有一丝委屈的意思。
“你……”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说来叫朕听听。”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心情不错的样子,边走边说道。
赵良一句话憋到了肚子里,硬是没有吭声。
赵安泤淡淡的瞥了一眼赵良憋屈的样子,转过身来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启禀皇上,臣刚刚在和敬国公闹着玩。”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赵良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爱玩。”林鸿煊爽朗一笑说道,目光却是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面色铁青的赵良脸上,迅速的收回。
“臣等参见皇上……”所有坐在椅子上的,站着的都站正身形,躬身行礼,声音参差不齐的响起。
“都起来吧。”林鸿煊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一众大臣、使臣面面相觑。
“敬国公刚刚想说什么?”赵安泤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良,有些突兀的问道。
整个大厅内经过刚刚的事情鸦雀无声,赵安泤的话语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边远道来的使臣和自己国家的领导小声说着什么。
“没什么。”赵良有些无力的说道,心里更加憋闷。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气氛有些僵硬,很快便是立储大典了,许多人开始移至主殿,静静的等候。
立储大典没有什么太过花哨的东西,晚宴才是主题,立储大典只是走一个过场,只不过今日的过场走的叫众人是一个匪夷所思。
午时一到,林鸿煊整点出现在了大殿内的龙椅上,享受着万朝来拜,心中却掀不起半点波澜来。
正常的流程走过,接下来便是宣读圣旨的时候了。因为事先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所以站在台下的大臣心中虽然有几个人选,却也只是猜测。
殷安早已经双手托着圣旨站在一旁,按部就班的念着圣旨上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鸿运二十年,国利民安,太平盛世,今立大皇子林为储,特立八王爷为摄政王,即日起继位,布告天下咸史闻之,钦此。”
众大臣心中震惊纷纷漏出诧异的神色,这……真是闻所未闻!就连一向冷静的赵安泤都有些微微失神,回过神来的大臣们左顾右盼,朝堂下传来阵阵私语。
站在前方众皇子之中的林远杰眼中闪过一丝阴鹜的光,这个老狐狸!
“恭喜皇兄。”平日里跟林远杰不对头的三王爷看着林远杰难看的脸色,立马恭贺道,只是语气中不乏讥诮嘲讽。
“皇上,这怕是不合规矩吧!”一个大臣出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有何不可?”林鸿煊懒懒的看向出来的那人,问道。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臣恳请皇上收回封八皇子为摄政王的成命!”此时赵良站了出来,面色赤红,激动的说道。
“且说说为何?朕想知道怎么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皇上,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一朝有两个君王?这种事情,臣闻所未闻。”赵良说道,目光毫不畏惧的对上林鸿煊。
“那为何叫朕收回对八王爷的成命?”林鸿煊挑眉看向站的笔直的赵良,目光中露出一丝不满。
“八王爷至此都没有到这大殿上,这是对皇上不敬。且不说摄政王是代表出国的、年幼的、生病的或神志不清的及不具备执政能力的君主行使国家领导权的人,而大皇子并没有其中任何一项。敢问皇上,连守时都做不到的王爷,如何能够担任摄政王这样的位置?”赵良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赵安泤也不由得苦笑,对于赵良说的这些,他暂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