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枯叶飘落。
林皓众人只在未央城内停顿了一夜,便启程离开了。
数日后,回到了怡州。
正巧赶上丰收,怡州城内虽热闹,却不是闲适,而是紧张。
进城之时正巧赶上日暮西垂,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哼着欢快的调子,手里拎着水壶,一晃一晃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家户户升起浅淡的炊烟,行人虽狼狈,但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今年必定是个丰收年。
夏文泽将帘子放下,靠在椅背上,倒是生出几分近乡情却来。
“怎么?”林皓察觉到夏文泽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便问道。
“景王府内应该有不少存银吧。”夏文泽问道。
“嗯,怎么了?”林皓问道。
“今年是个丰收年,但是对我们来说却不是,多备些粮草,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个准备吧。”夏文泽说道。
“你是怀疑?”林皓没有说下去。
“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夏文泽声音依旧温润,但是眸子中却多了几分冰冷。
若真的新帝同那贼人有所勾结的话,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但是那日在奉紫殿看到的情报却无时无刻不将矛头指向新帝。
否则,一切太过巧合了。
世上从来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一切都只是背后有人在精心策划。
夏文泽一直是信奉着这个的。
以前,他是巧合的发起者,现在,轮到别人用巧合来说事情,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有事情。
“做好最糟糕的准备,总是能够叫我们有备无患。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这个事情一旦发生,后果是我们所不能够承受的。”夏文泽喃喃。
林皓不语,双眸静静的看着夏文泽。
整个怡州都在金光的沐浴下,烟囱中渺渺炊烟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在这不似凡尘的世界中。
“王爷,您回来了。”林管家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跟在一起的还有面色憔悴的羽墨。
“你们总算回来了。”羽墨轻松的说道,但是夏文泽却觉得她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嗯,回来了。”林皓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小爷我可算是回来了,小墨儿有没有想我啊。”羽洛最近特别喜欢穿红色的衣衫,一身衣衫在暮色下红的似火般灼热。
下一刻,羽洛抱住了羽墨。
这一次,羽墨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应他。
“回来就好了……”羽墨轻轻的说着,但这话只有紧紧抱着她的羽洛能听到。
“师兄。”羽墨任由羽洛像一只巨型犬一样抱着她,轻轻的同夏文泽打了招呼。
“嗯。”夏文泽浅笑着点了点头。
羽翎依旧是一副冷脸,走上前去拎起了羽洛的领子,将他拎起了,羽洛却紧紧的扒着羽翎。
“羽翎。”羽墨笑着叫了一声。
羽翎点了点头,拖着羽洛离开了。
“这些日子还好吗?”夏文泽走上前去问道。
“嗯,很好,我收到消息还以为师兄你不会回来了呢。”羽墨笑着说道。
夏文泽上下打量着羽墨,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
只不过……
“怎么瘦了这么多,都脱像了啊,很累吗?”夏文泽眉头皱了皱,说道。
“确实有不少事情,不过,你们这不是回来了嘛。”羽墨故作轻松的说道。
林皓上前来,开口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林管家,备好饭菜送到竹苑去,羽墨、羽洛、羽翎、古彤你们都去啊。”
林皓说完便拉着夏文泽离开了,也不管三人是否答应了没有。
这顿饭算是洗尘宴,一路舟车劳顿的,众人也没有了喝酒的欲望,只是象征性的喝了点,很早就散了。
怡州的天并没有多凉,虽说已是深秋,但几杯酒下肚,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一行人散去,夏文泽和林皓二人便回了房。
舟车劳顿林皓不忍心动夏文泽,但现在回家了。
长夜漫漫,树影斑驳,低哑黏腻的声音不断的从木门传出来。
第二日不出意外的,夏文泽起晚了,他醒来的时候林皓已经梳洗完毕,拿着一本书在床边看着。
似乎是察觉到床上有动静,林皓起身轻笑着说道:“起了啊。”
“嗯。”夏文泽有些气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起身下地穿衣洗漱。
林皓和夏文泽二人一同吃完了晚饭,便一起去了书房。
林皓还很贴心的多拿了个椅子放到了书桌的对面,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重新摆了一下,放到了方便二人拿的地方。
这些日子堆积下拉的杂务不少,羽墨收集的情报也存了不少,林皓在其中将那关于深山里面的整理了出来,放到了夏文泽的对面。
“念给我听。”林皓说道。
“那你干什么啊。”夏文泽有些不满,眼底的青黛昭示着他并没有睡好。
林皓递给他一个眼神,夏文泽看着桌上的另一部分需要处理的,不出声了。
“不用全读,挑紧要的就行。”林皓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哦。”夏文泽闷闷的应了一声,但是很快,他便被折子上的内容吸引了。
这折子居然有一多半是一些灵志怪谈,关于实质的提到的少之又少。
一个上午,夏文泽都看的津津有味的。
雪白衣衫,浅淡眉眼,头发被松松的挽在脑后,有几缕发丝顺着圆润了不少的颧骨散下,多了几分慵懒,少了几丝锋芒。
林皓一直等不到夏文泽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他,看着看着失了魂,耽搁了不少时间。
吃过午饭后,夏文泽并没有同林皓回书房,林皓也没有多问,他觉得,要是夏文泽下午在出现在这里的话,怕是他的进度堪忧了。
夏文泽先是在景王府内逛了一圈,消了消食,随后回到了竹苑。
葡萄架上满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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