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找到,然后带走。
至于夏溪当时所经历的一切,燕莫只是看着燕殊写的书信就会觉得触目惊心,更别提当初的夏文泽那么小的岁数,是怎样挺过来的。
“这么多年了…外公终于见到你了。”燕莫老泪纵横的说道。
赵安泤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这个谈判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个使者是夏元风特意拍过来的,目的呢?又是什么?
“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燕莫的声音里面带着满满的悲痛。
“外公您别这么说,只是遇人不淑,母亲她…看到您这样会不舒服的。”夏文泽连忙安慰着老人。
“外公恨啊,可外公身兼整个家族,不能拿着全族的命跟着外公去送死啊!”燕莫眼中是深深的悔恨和不甘。
“外公,您这个样子母后在那边也不会安心的,只要您好好的,母后的仇,有孙儿呢。”夏文泽轻轻的拍着燕莫的背,安抚着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或许是燕莫是真的老了。
“文泽,不要做傻事,他是你的父亲,你若害他,便是大逆不道……”燕莫心里清楚,刚刚那些话也不过是一吐为快。
“您放心,孙儿不会动他的,但是如果有机会,孙儿会向他要一个结果。”夏文泽安静的说道。
“他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燕莫说道。
“失踪,这就有些奇怪了……”夏文泽眉头清浅的皱了皱,看了赵安泤一眼。
赵安泤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然后抽出了一本拿到了夏文泽的面前,递给了夏文泽。
“你看看吧,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呢。不是绑架、没被胁迫、就是实实在在的失踪,大概是在邙山一带。”赵安泤说道。
燕莫眯了眯眸子,有些奇怪于赵安泤对于夏文泽的态度。
夏文泽翻看着折子,折子上面写的和赵安泤说的差不多,夏文泽感觉奇怪,没什么事情他去邙山干什么呢?
夏文泽脑子之中闪过一些片段,不由得对自己大胆的想法下了一跳。
“外公,夏王派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夏文泽问道。
“你说说我这个老糊涂,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燕莫有些懊恼的说道。
“夏王叫我过来是请一个人的,他没说叫什么名字,只是说我来了自然就会知道了。”燕莫一五一十的说道,然后一惊,瞪着眼睛看向夏文泽,说道:“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夏文泽苦笑,说道:”看样子是的。“
"走吧,去会会他。“夏文泽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站直了身子。
“文泽你放心,外公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燕莫说道。
“外公您言重了,他那么费尽心机的想要见我,应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命,毕竟他有千万种方法能够取了我的命。”夏文泽故作轻松的说道。
燕莫见夏文泽好似真的不担心的样子,也放松了下来。
赵安泤起身跟了出去,三个人身后带着一小支部队,向交界处走去。
整个战场上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夏文泽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战场,看着暗红色的土壤,不由得有些唏嘘。
战争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么小小的一片交界处上,该是牺牲了多少条性命,才会到现在都会有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一队人马步行来到了相隔三公里的城墙外面,最开始只是一个小点,到最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夏文泽仰头看着高高的城墙,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庄重。
“开门。”燕莫走到守门的士兵那里,交涉去了。
可能是夏元风下了命令,所以夏文泽一行人很顺利的便进了这座城池里面。
这场大战因为林远杰迟迟没有动作,所以大瑶国损失了不少兵马,可是等到夏文泽一进到属于夏国的城池之中,发现夏国的损失怕是也不少。
到处都是缠着绷带的伤兵,在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夏文泽没有多看,向着城池里面走去,燕莫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别院前,站住了脚。
“夏王叫老朽将人带到这里就可以离去了。”燕莫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夏文泽。
“多谢燕丞相。”夏文泽有些客气疏离的说道。
进了城便是夏元风的地盘了,做事必须要小心谨慎,他不能因为他的原因而叫自己所剩不多的亲人招惹上杀身之祸。
“老朽便先行告退。”燕莫恋恋不舍的看着夏文泽说道。
“请问哪位是夏溪公子。”门口守门的小厮上前恭敬的问道。
“在下便是。”夏文泽回道。
此时燕莫已经转身离开了,听到这个对话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却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请您跟小的进来。”小厮恭恭敬敬的说道。
赵安泤想要说话,夏文泽给了他一个眼神,告诉他随机应变,便随着小厮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绕过层层假山,棵棵枯木,小厮停在了一扇门前,轻声的对夏文泽说道:“王爷就在里面了。”
“好,麻烦了。”夏文泽轻轻的一笑,温润的说道。
随后小厮离开,夏文泽推开了那扇木门。
昏暗的房间内突然闪出一抹光亮,夏元风虽然不适应,但却是欣喜的。
倒是夏文泽,看着昏暗的房间,眼睛好一阵才适应过来,看清了屋子内的陈设。
屋子里面很简单,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只不过窗纸应该是被加厚了,所以外面的光线就有些微弱。
“阿嚏——”屋内的夏元风坐在一张椅子上,捂着鼻子轻轻的打了个喷嚏。
夏文泽这才反应过来,进了屋子将门关上了。
屋子内再度回归了昏暗,温度渐渐的上来了,满屋子苦涩的草药味充斥着夏文泽的鼻尖。
夏文泽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夏元风细细的打量着夏文泽,发现那人儿又瘦了,但是面色红润,看来过的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