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的年纪,是最容易在冲动之下做错事的。
何况以他的观察……保不准,在两人多次留宿岳阳城之时,就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靳宛可不知道爷爷的直觉这么准,不然她以后都不敢在家里跟敖千表现得亲近了。
“请相信我,爷爷。”面对靳海的顾虑,敖千神情认真地望着他,低沉地承诺:“我保证这辈子,我只会娶宛儿这一个人。在那之前,我绝不会强占宛儿的身子,让她平白受到伤害。”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寂静。
靳宛呆呆瞪着敖千,米饭从她半张的口中掉回碗里,而靳海则是筷子一抖,使得刚夹好的红烧肉掉在桌上。
当事人对自己说出的话具备多少震撼性,压根毫无所觉,仅仅是直勾勾地盯着靳海以示诚心。
渐渐的,红晕在靳宛脸上、脖子上蔓延,直到把她的脸烧成猴子屁股。而靳宛的眼神也变得羞恼,咬着下唇抬起桌子底下的脚,很不客气地踢了敖千一脚。
敖千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来。
他征询地看着靳宛,关切问道:“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你的脚了,你还好么?”
“……”靳宛嘴角抽搐几下。
算了,大家都穿着棉衣,她这一脚对大个子而言,大概是隔靴搔痒。
于是靳宛放弃用武力讨伐“流氓”的想法,看也不看敖千,冷漠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菜都冷了。”
此刻,靳海快速扒光碗里的饭,倏地放下碗筷站起。
“我去羊棚看看绵绵,你们吃完了快收拾。”老人难掩尴尬地说,转身打开大门出去了。
这下子屋里只剩下靳宛和敖千。
脸蛋通红的靳宛埋头吃饭,心里仿佛有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
她这是捡了个情商为负的妖孽吧!身为一国太子,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嘛,当着爷爷的面竟也敢说那样的话!
不知死活的敖千,居然趁机凑上前,去瞧她的脸色。
紧接着,他轻声道:“你的脸红得要滴血了,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些话?”
他一出声,靳宛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栽进碗里去了。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靳宛不断地催眠自己,直到敖千忍笑揪住她的后领,把她的头从碗里提起来。
随即在靳宛羞恼的瞪视中,他眼里充斥了笑意,挑唇说:“不这样说,恐怕没办法让爷爷安心,从而制止他穷追不舍的追问。话又说回来,你我之间诸多事情都做了,为何还……”
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捂住了。
靳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要死了你,这话要被爷爷听见,你还好意思在家里待下去嘛!堂堂太子爷,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
被她斥责,敖千的神色反而更愉悦。
他拿下少女的纤纤玉手,迎上她含羞带怒的目光,低笑一声。“若是在你面前都不坦荡,我又怎有资格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