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日后便改唤‘主子’。”左笙应声而起,恭敬地道。
殿下交代得很清楚,今后太子妃就是他要随时保护的对象,一切都听她的吩咐。
靳宛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跟他纠缠不清。是以她点点头算是默允,左笙面上这才现出喜色。
“主子,这是爷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左笙拿出一叠账本,呈到靳宛面前。
“爷还对你说了旁的什么没?”靳宛拿着账本随意翻了几下,若无其事地问。
左笙眼神困惑,“莫非爷还应该有别的嘱咐?”
靳宛一噎,耳尖微微发烫。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是犯了相思病,想从左笙这儿听到大个子更多的消息。
“咳咳,带我去见爷爷。”靳宛绷着脸假咳,面无表情地转移了话题。
左笙在此地潜伏多日,不但对靳海的位置了如指掌,还把钥匙偷偷配好了。有他带路,靳宛节省了不少功夫,没多久就找到关押靳海的牢房。
“爷爷!”
一看见老人躺在稻草堆上,形容枯犒,靳宛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心痛地喊了一声,靳海的身子稍稍动了几下,却没有立即回应。
左笙赶忙掏钥匙开锁,靳宛推门就冲了进去,跪到稻草堆旁将爷爷的身子翻过来。
“爷爷,你别吓我!爷爷……”
“呼——呼——”
靳宛刚叫了几声,眼泪正嗒嗒往下淌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仔细一瞧,爷爷面色红润,身上也没什么伤口。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昏迷,倒像是……
睡着了?
还打着呼呢!左笙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主子,昨晚爷亲自来了一趟,用内力替靳老爷疗伤。在此之前,属下给靳老爷上过金疮药了,因而他的外伤已逐渐愈合。并且,属下每日谨遵爷的命令,都会寻机给靳老爷送食。
”
怪不得……
靳宛松了一口气,暗道大个子那家伙,真真是体贴到了极点。
过了一会儿,靳海在靳宛的叫唤下醒来。
睡的正香时被吵醒,任谁都会有点不快。但一见到靳宛,他的睡意立马消失无踪,慌忙抓住自家孙女儿的肩膀出声——
“小宛,你咋也被抓来啦!”
靳宛看他精神奕奕,想来是左笙先帮他治好外伤,再有大个子帮他治好了内伤,估计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故她笑了笑,整个人都轻松了。
“别怕啦爷爷,没人抓我,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靳海这才放下一颗心。
随即他发现了左笙,吃惊地道:“狱卒小哥,这么快又到饭点啦?”
说罢,靳海看向靳宛,“小宛啊,这牢房跟村里的大伙儿传的不一样呐!除了第一天实在很遭罪,之后几天我都吃好喝好,还有狱卒小哥给我上药……唉,看来那陆大人还不咋坏。”
这倒是闹了个大乌龙,靳宛登时哭笑不得。“左笙,你自己跟爷爷说吧。”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求助于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