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惊慌失措地去替她抹泪。
“乖乖,好好的咋哭了呢?爷爷说错话啦?”
靳宛任由泪水滑落,憋着嘴说:“因为爷爷不想跟小宛住在一起了。爷爷说小宛可以自己到城里住,你却要留在村子,这不是不要小宛是什么?”
再要强的人也有自己的软肋,她如今的软肋就是靳海和敖千。现在敖千回去家人的身边,她不知道自己除了靳海,还有谁可以依靠。
一个人总要找到点儿精神信仰,否则会觉得活着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再多的物质财富也填不满空虚的内心。
看着靳宛在自己面前落泪,靳海不知想起了什么过往,表情逐渐柔和。
“傻姑娘,别哭了,爷爷咋能不要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他意味不明地说道。
靳宛的心颤了颤。
看来爷爷也不如表面上那么憨厚,说不定他老人家心如明镜,早把什么都看透了。
可是即便如此,先前被陆承德抓住的时候,靳海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牺牲自己,保全靳宛。
“爷爷……”她咬住唇,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靳海呵呵地说:“爷爷应该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爷爷的现在。”
“不,要不是爷爷,我撑不下来的。”靳宛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记挂着村里的大伙儿,可经过陆承德这件事,我怕咱们再留在村子,以后又会连累村民们。爷爷放心,靳家村也是我的家乡,不论他日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忘记它更不会不管
它。”
靳海已感觉出她并非原主,多做解释也无益。血缘之间的感应深入灵魂,她是没法儿消除的,便刻意避开这个话题,用这番话来表达就算自己不是原主,亦不会对靳家村置之不理的心意。
“好孩子,你受苦了。”到了这一刻,靳海难掩心中翻腾的情绪,眼眶泛泪地颤声道。
对靳海来说,靳家村是他的根。可实际上,那个村子给靳宛留下的美好记忆并不多,因此他也没想过强求靳宛对村子生出眷恋,更不会强迫她留下。
但越是如此,靳宛肯说出这些话,便越衬出她对靳海的感情之深。
由始至终,都是她为了家人委曲求全,这样的孙女,靳海想不疼爱都难!
因而靳海再没有理由拒绝。
他老泪纵横地点头,终于答应跟靳宛搬离靳家村,看得靳宛一阵狂喜。
“太好了,那我这就去跟苏夫人说!”靳宛欣喜若狂地道,立马站起。
煽情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靳海不禁露出无奈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她欢快地出去了。
现今陆承德陷害三鲜楼的风波已过,分店又筹备得差不多了,所以靳宛才想着留在岳阳城。如此不但方便她运营分店,还能就近与县城、省城乃至都城的商人合作,出售香醋。
最重要的是,靳宛既然要与王宫搭上线,自然得生产更多的酒醋,这些事情都要在县城才可策划。况且靳家村的人都彻底学会了养蚕缫丝,每月固定去收购丝绸即可。总算要爬向新的高度,看到这个世界更多的景色,想想她的血液都要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