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后山有那么多桑树,靳宛也不怕供应不了养蚕的需求。为了避免发生类似赵典偷偷砍树的事情,靳宛郑重地跟靳家村的村民强调,山上的桑树是不许砍的。
不过村民们平日生活,都是需要烧柴的。而且也有人砍柴拿去换钱,靳宛总不能断了人家的生路。
正因如此,她才在靳家村发布了“招工”的通知。
“三鲜楼正缺伙计,村里若有叔叔得空,可以到我这儿报个名。不过,因为大伙儿事先并没在酒楼做过活儿,所以在正式上工前,需要接受‘培训’。”
靳宛想把三鲜楼发展成连锁酒楼,就得保证酒楼伙计的“质量”,培训这一环是必不可少的。
可村民们没听过这个词儿,便好奇地问是啥意思。
“就是教人学会怎样做一名好伙计。”靳宛言简意赅地解释。
“哦……”
村民们恍然大悟。
三鲜楼的工钱是比一般酒楼高的,因此对村民而言,能去三鲜楼当伙计是一种荣誉。
可也有人记挂着田里的活儿,故除了家里有两个以上壮劳力的汉子会报名,其余人只能遗憾地叹息。这样的人家并不多,毕竟大多数人都成家立业,通常都是老的老小的小。
靳宏有两个儿子,二儿子靳元武已娶妻生子,大儿子靳元文还单着。靳元文本是跟毛叔学建屋的,但后来遭到靳宏强烈反对,只能放弃那一身本事。
如今靳宏意识到自己当年一意孤行,断送了大儿子的未来,因而对他放松了许多。听靳宛说要找伙计,他便鼓动靳元文去报名。
靳宛曾经邀请过靳元武,让他到三鲜楼当掌厨。可惜靳元武舍不得离开媳妇孩子,拒绝了。现下靳元文孤家寡人一个,到小镇干活攒点银子,说不定不出一年就能说个婆娘呢?
如此好事,他着实没道理放弃。
于是,靳元文第二天便来找靳宛报名了。
“文叔来了正好,三鲜楼有你帮着照看,我就更加放心啦。”忙着收拾行李的靳宛,嘿嘿笑道。
章翠花一早便来做帮手,把屋里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然后让靳宛用马车送到三鲜楼暂时存放。
有不少村民主动提出要来帮忙,只是靳宛的秘密太多,怎么敢劳师动众?唯有章翠花一人,是靳宛完全信任的,这才勉强让她参与进来。
靳宛在院子外边儿放了一个桌子,桌上有纸笔。但凡是来报名当伙计的,只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过后靳宛自会甄选出合适的人来。
若有人不识字儿,便喊一声,由靳宛代为记名。
身为前任村长的长子,靳元文自是不会不识字。他写完后放下毛笔,看靳宛和章翠花两个女子忙进忙出的,不由得走进了院子。
“丫头,大个子去哪儿了,咋没见他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往日有大个子在,靳宛家的所有重活儿,基本都不用靳宛动手。
听见靳元文的问话,靳海爷孙俩的动作齐齐一顿。
章翠花却插嘴道:“大哥,瞧你问的啥话。大个子没回村子,铁定是留在县城或者三鲜楼了。”
说罢她笑盈盈地扭头,“靳宛,婶子说的对吧?”
“呵呵,这次婶子猜错了。”靳宛淡淡地笑。
章翠花一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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