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默默地退出了内堂。
该说的靳宛都说了,剩下的就交给风祁羽自己去决定吧。反正不管风祁羽是怎么打算的,靳宛自动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即可。
从这日起,风祁羽虽然还是会来靳府用早饭,但他没再送礼了。
而靳宛也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靳宛就会极度思念敖千,这种思念的感觉近日越发强烈了。
每每只要靳宛一闲下来,脑子里就浮现出敖千的面容。有时候午夜梦回,靳宛居然还能听见敖千的声音,好像敖千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距离两人分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不知他是否安然抵达了帝都呢?
左笙也说最近没收到那边的消息,所以靳宛就有点儿忍不住胡思乱想。
为了让自己能够平静一些,靳宛每天都到酿酒坊去,教几个工人酿酒。酿酒坊和酿醋坊的修建都完成了,等到靳宛教会了工人们酿酒,就能将烧酒摆到金达记去售卖。
相信当烧酒在金达记出现的那时,整个岳阳城都会轰动不已。
毕竟烧酒跟香醋比起来,显然是前者更难得、更受人追捧。当然了,金达记专门卖香醋,这件事本身就够令人震惊的,谁能有那个本事购得如此多的香醋呢?
之后,百姓们听说金达记的香醋,是金达记的主人酿造的,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唯有那些知道酿醋坊存在的商贾富绅,才清楚金达记背后的含金量,以及它所象征的意义。
诚然,酿酒坊的工人们都理解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伟大和神奇。当他们亲手酿出一缸烧酒的那一刻,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极度的兴奋,以及自豪。
甚至还有人在偷偷抹眼泪。
靳宛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前,负手而立,面上是一种超然的淡定。
从当初的家徒四壁,到今日的家业庞大,就算靳宛有长安君这作弊器,以及从二十二世纪带来的知识,靳宛仍旧觉着自己走的不容易。
若是当日没有敖千,靳宛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现在想想,曾经的自己冲动任性,凭借喜好做事。多亏了有爷爷和大个子,靳宛心中才有所顾忌,方能险险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以靳宛目前的位置,再看她以前和方敏的那点龃龉,真真算不得什么。果然是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心境越开阔。
回想过去,即便只是两年的光阴,却也叫人生出一种隔世之感……
深吸一口气,靳宛眼中闪过坚定。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靳宛要走的路还很远,此时不是感慨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日,靳宛把酿醋坊的小五找来了。
现在他们酿醋的会酿醋,酿酒的会酿酒,可就是没一个人会做酒曲。
靳宛从酿醋坊和酿酒坊里,各挑了一个人做代表,教他们制作酒曲。之前靳宛就说过,若不签卖身契,以后进不了核心圈,待遇也不如签卖身契的工人好。在靳宛眼中,能跟自己学习制作酒曲的人,就属于核心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