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
“你与香囊的主人,是何关系?”那道声音的主人不予理会,继续平静地询问。
艾斯蒙奇本不欲多想,但是对方一再揪着香囊的话题不放,也不怪他会想到那个可能性。
心神微动之下,艾斯蒙奇反问:“莫非恩公知道香囊是谁给的?”
话音刚落,就听恩公声音微冷地道:“回答我的问题。”
平日里,艾斯蒙奇最厌烦旁人这种命令的口吻。但是想想说这话的人是自己恩公,艾斯蒙奇心头的那点儿火气,就被无声无息地灭了个干净。
于是艾斯蒙奇老老实实地回道:“我跟她仅有几面之缘。当日商队行至乌国,我率领小队去了岳阳城,便在那通过苏夫人结识她……”
“她……可好?”
这回话未说完,艾斯蒙奇就被恩公打断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始终冷淡的恩公,在说这话时心绪极其不稳。
也正是如此,才让艾斯蒙奇愈发坚信,自己心中那个念头是正确的。
所以再谈起靳宛,艾斯蒙奇也就没多少顾虑了。
“我到达岳阳城时,她也刚在岳阳城定居不久,面色也较为憔悴。尤其是我们要走那日,由于前一晚,她连夜赶工做出这个香囊,以致第二天一早见到她时,她明显精神不足。”
艾斯蒙奇在岳阳城没待多久,能说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可尽管如此,这番话也让屏风后的某人好一阵心疼。
修长的手指轻轻从香囊上的“金”字滑过,敖千薄唇微抿,剑眉不轻不重地蹙起。
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就是他陷入某种情绪之中的时候。而此时此刻,能让敖千失神的,也唯有对远方情人的思念和回忆。
好半晌,敖千心绪恢复稳定,便将香囊放置唇边若有若无地一碰。
“按理说,你带这香囊走了这么长的路,如今功成身退,我该感谢你才是。可她的东西,唯有我能贴身携带,你却将香囊放在胸口长达数月……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五王爷将你毒死。”
冰冷无情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当事人对这段话的蛮横无理毫无所觉,可听在艾斯蒙奇耳中,却叫他满头黑线。
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这醋劲儿也忒大了点儿!
说是这么说,艾斯蒙奇并不敢挑战男人的底线,何况这人到底还是救了他。
所以艾斯蒙奇善意地解释道:“此前香囊都是被我放在行囊中的。只不过近日在帝都,为了完成她的托付,我才随身带着,方便让上门询问桑酒来历的人查看。”
说着,艾斯蒙奇将当日靳宛交代的那些要点,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
然后他喟叹一声:“本以为这次注定要食言了,所幸恩公来的还不算晚,若再迟一步,恐怕我就离开帝都了。”
“不。”清冷的嗓音冷酷否定,“我若来迟,你已经是一具死尸。”
艾斯蒙奇顿时哑言。
想来想去,他终究还是决定少说话为妙。既然香囊已经送到目标人物的手里,那么之后,就是要将桑酒交给恩公。在这件事上,艾斯蒙奇是十分乐意的,因为这让他有一种借花献佛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