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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青青的话里还带着点哭腔。
“现在娘亲也倒下了,小妹若是还不醒,哎”
什么,娘亲也倒下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病了?那我得去看看,可是却浑身使不上劲,我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好像,好像是有人带回了爹的骸骨,怎么会这样?我好像还听到了哭声,是福伯,还是秀珠?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定,一定要起来看看,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荣太医,你这医术是怎么学的?这么久了人都还还没醒?”是禹翔的斥责,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这,这是郡主心郁气结,想,想必很快就会醒来的。”
“很快,很快,你这话都说了一晚上了!”声音里带着怒气又夹杂着担忧。
很想起来,但是总感觉浑身没劲,睁了睁眼皮,忽然青青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呼叫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然后就有一堆人跟着围过来。
我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摸摸发胀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
“青青!”青青刚一开口就被禹翔喝止了,然后他又转头对着我说道:“没事,你就是有点累了,快躺下休息吧。”
我制止了禹翔欲扶我躺下的动作“不对,院子里为什么有人在哭?”回想了一会,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往前厅跑去,身后一群人慌忙跟了上来。
我看着前厅挂满的白色球花,以及身披白衣跪在地上痛哭的众人,厅子的正中央,一副楠木制成的棺木正直挺挺地立在那儿,我很想过去看清楚,也很想翻开棺盖再仔细检查一遍,可是脚上却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就这样呆呆地立在痛哭的众人之间,不哭也不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许是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了!直到青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摇了下我的身子,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想哭您就哭吧!”
我却不予理睬,只顾自问道:“二哥,你确定了吗?”
身后沉默了良久,方才传来一声叹息:“是的!”
当二哥的那个“的”字一出口,双膝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跪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准了棺木在跪拜,只知道眼眶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了下来。青青伏地痛哭,身边众人的哭声更加响亮了,我想大声喊出来,可喉咙就像哑了般,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木然地跪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过久,更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在跟我说话了,当我听到一句“娘亲病倒了,你可不能再跟着病倒!”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了,我在人群中搜索着母亲的身影,她没在这?那她会在哪?在房间,对!肯定是在房间,我要去看看!当试着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双腿已经麻木了,若不是青青及时扶住了我,想必人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我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原本熟悉无比的房子竟然变的跟迷宫似的,娘亲的房间到底在哪?
忽然,有人一把拉住了满院乱跑的我“你别这样乱闯乱撞的,我带你去。”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任凭他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母亲正木然地躺在红木床上,两只眼睛紧闭着,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娘这样有多久了?”我问道。
云英姑姑咽哽着回道:“一天一夜了,从见到老爷的夫人就一直没醒”
我摸着娘亲温温的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我回头寻找荣太医的身影:“荣太医,我娘到底怎么了?”
荣太医的眼神越过我,看了眼床上的人,才低头回道:“这夫人和小姐其实都是同一个病因,只因夫人本就体弱,所以,所以醒的慢些。”
我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病,也许这么睡着比醒来伤心要好的多。
“夫人,夫人昏睡前还一直在自责,说,说若不是她心胸狭隘,接受不了那个姓杨个姑娘,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可是,可是这哪是夫人的错啊?”说到这,云英姑姑又开始抽泣起来。
是啊!这哪是您的错啊,这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没把上官玉的纠缠当回事,是我对他的无视换来了他狠力的报复。我为什么要死追着爹和上官玉的事情不放,如果我不是那么刻意的要去清查他们之间的纠葛,也许爹不会这么快就出事。
一只握着丝帕的手伸了过来,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别想那么多,不关你的事!”
每次,他似乎都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