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溪关上门。
窗外的月光映射进来,叶温溪也累了。
叶温溪倚着门,低下头。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只是善于隐藏。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良久。
渐渐听不到房内的动静。
一个男子从窗外跃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倚在门上的叶温溪。
蜷缩着腿,小小的一团。
熟练地将叶温溪抱到了床上,似乎这个动作早已做了无数次。
为叶温溪盖好被子。
男子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心疼。
“小五,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男子修长的手抚过叶温溪清冷的脸庞。
三年了,小五还是瘦了。
男子用仙术轻轻一挥,房里的蜡烛全部熄灭。
三年的时间,他还是护不住她。
青山剑派,真是活腻了。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若不是要把你们留给小五亲自处理,他一定灭了青山剑派满门。
男子为叶温溪把了一下脉。
清冷的脸上浮现愤怒,该死的北凉国。
翌日,叶温溪悠悠转醒。
昨天太累了。
叶温溪看了一下房间,自己怎么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倚在门上睡了过去。
床边似乎留有余温。
叶温溪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怎么会有人的余温呢?
~
沈南柒走在街上。
街上各色各样的商贩,看起来似乎挺热闹的。
沿着这条路,前面便是沈府。
沈府的侍卫并不多,府外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沈南柒推开朱红的大门,门上是沈府二字,御赐的牌匾,沈南柒却觉得可笑。
似乎这南安皇也就这点本事,御赐的一块牌匾,打发了良臣。
府内的人对她行了个礼。
沈南柒知道她老爹一生清贫,可却极其宠她。
不然这沈南柒也不会养成这样一个娇纵无理的性子。
沈南柒推开书房的门,沈穆正在练习书法。
由于昨天已经请病告假,所以这几日都不用上朝,自然乐在家中清闲。
“爹爹,我回来了。”沈南柒熟练地走到老爹旁边。
似乎这个举动早已练了千万次,可沈南柒却知道这是原主留下来的执念。
沈南柒看了一眼老爹正在练习的书法,行云流水,难以捉摸。
沈南柒认不大清,应该像是“玉石留止”四个字。
沈南柒环视了一眼书房。
简陋的书房,却摆满了几架子的书。除了上等的笔墨纸砚,其他的摆设陈旧而廉价。
斑驳的窗花有一束光映照在纸上,渡上了一层金光,也照出了房间里的灰尘扑面,更显得书房简陋。
“你可舍得回来了。”熟稔的语气,没有半分威严。
“爹爹,我这不是做错了事,怕你责罚吗?”沈南柒学着自己看原书的时候说话的语气。
原书里的沈南柒,虽然娇纵顽劣,但骨子里还是大家闺秀。
“小七,不用这么拘谨,四年前,我们还没这么生分。”沈穆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即使换了个芯子,她也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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