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蓬松的茅草,看起来却格外地多了一丝韵味。
没有那种茶馆里的古典清正,却多了自己的这种朴实无华的风格。
“你为什么不还手?就任由那人如此欺负你吗?莫须有的事情又何必还留着给自己填麻烦呢。”
许则安出言质问坐在一旁的那个人。
他也观察这个人好久了,经常来这小铺里买上一些糕点,隔三差五来一次。
每一次却又买的极少。
匆匆地来却也是匆匆地走。
“咳咳。”
沈南柒喝了一杯茶,清清嗓子。
喉咙不太舒服。
可能是刚才有些烦闷,所以需要喝点茶水来舒缓舒缓。
“这药你还是先拿着吧,要不然这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身体都是最重要的,犯不着和你自己的身体置气。”
沈南柒又把刚才的药放在了那人旁边,伸手就可以拿到。
俗话说得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一切事情都是要建立在良好的身体基础之上,要不然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沈南柒觉得自己现在有几分恨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味了。
可能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自觉性。
但是是个人看见别人一身的伤,都会关心别人,让他注意自己的伤吧。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一副样子,那些关心你的人自然也是不愿意见到的吧。”
沈南柒继续来了一句。
毕竟她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不注意自己身体的人,最后把自己搞得一身病,身体也不行。
从小就贫血,低血糖也是老毛病,最后饮食不规律,还得了胃病。
她时而怀疑,自己穿过来就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行,人之大限将至,然后就到了这本书中的世界。
“这位姑娘说得对,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你也不愿意关心你的人看到你一身的伤。”
许则安顺着话往下接。
顺带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位女子,是个机灵的。
有胆识,有远见,有谋略。
一看就并非什么池中之物。
也不知这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既然与小白在一起的话,该不会是小白新娶的妻子吧。
小白这在外游历三年,难道还成家立业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俩,我们两个人就是嫂子与小弟的关系。我是他的嫂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南柒。”
沈南柒起身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这人与阿离认识,而且阿离和云圻肯定也是经常过来的,所以这人自然是认识云圻的吧。
那样就算是长辈了。
后辈向长辈行礼,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嫂子?原来如此,我就说小圻一生孤苦,福气还在后头呢。”
许则安摸了摸自己那并不多的胡须,该打理打理了。
要不然又该显得自己如此老成了。
这样的女子,聪慧伶俐,蕙质兰心,自然是配得上云圻的。
“多谢你们的好意,我已经犯下了大错,本就不该,我先走了。”
明诀站起身子,满目荒芜。
双眼无神。
这件事情早晚会有个了解的,没有人可以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