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站起来,用拳头拍打着胸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党卫军秘密行动队必须撤销。在卡卢加,在这里,在波兰,在里加,我到处碰到党卫队的败类。他们无一例外打着我的旗号,干着危害帝国的事。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给德国到处树立敌人。他们应该受到奖励,只是给他们颁发勋章的是斯大林”
他喘了一口气,指着希姆莱喊叫:“如果听任他们胡作非为,那么,我们军事上取得多少胜利也白搭。士兵们的血就会白流。希姆莱先生,必须得中止他们的胡闹。”
希姆莱反驳:“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我们在波兰就是这样干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他寻找支持:“对吧,帝国元帅?博士?”
戈培尔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喃喃道:“这太不明智了。”戈林一反和稀泥的作风,旗帜鲜明地支持元首:“前提发生了变化,波兰我们已经瓜分,但是我们在俄国迅速取胜的希望已经破灭,一旦双方僵持不下,只有走和解这条路。这样一来,争取民心非常重要。我们空军就是这样干的,对吧元首?”他自豪地望着李德。
希姆莱仍不死心:“戈培尔博士,你怎么不说话?”
戈培尔缓缓而忧伤地:“说什么呢?让我说,党卫军秘密行动队把俄国人推向斯大林怀抱是正确的吗?”
元首举着双拳咆哮:“只有一个人欢迎党卫军秘密行动队的所作所为——斯大林!”
他喘着粗气,唾沫四溅,包括希姆莱都默默忍受着他的唾沫星子:“我,阿道夫?希特勒,还有你们各位,我们奋斗了这么多年,容易吗?如果有谁认为可以让意识形态凌驾于德意志帝国和民族的根本利益而任意发泄他的私利或所谓的纯洁理想以及乌托邦式的空想的话”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远远超过了他的肺活量,以致于元首剧烈咳嗽起来,接着几个喷嚏,唾液眼泪鼻子,该来的都来了,忠实的爱得莱德小姐冲过来给他捶背,嗔怪道:“你不会喘口气再说?”冉妮亚犹豫片刻后跑过来给他抹胸,副官们搀扶着他,扶他坐在椅子上,爱得莱德小姐又为他擦去嘴角的白沫。
喘息稍定后,他把戈林叫到跟前:“1941年6月29日签署的秘密命令你还记得吗?”
他当然记得,但他万万不敢挂在嘴上,因为那项命令的内容是在希特勒遇到不测后,指定戈林为希特勒的接班人;换言之,只有在希特勒死后,戈林才是接班人。面对活蹦乱跳、捶胸顿足,一口气吐出上百个字母的希特勒,戈林断不敢有奢望,更何况枪打出头鸟,他早已成别人的靶子。
因此,戈林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他不愿意在元首面前提起那项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我活着,你不愿意提起那项命令。但是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说话已经没人听了,我明天就要召开国会,我亲自宣读我的辞职书。”
大家群情激愤,把矛头对准希姆莱开火。为了表示忠心,或是避嫌,戈林的调子最高,他恶语相加:“如果有谁逼元首辞职,我要率领空军炸掉他的老窝。”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伸出穿着棕色靴子的脚踢向一只空弹药箱,成功地制造了一声巨响。
曼施坦因也适时冒出,粗声粗气地喊叫:“我的攻势就要开始,元首不能辞职,国防军坚决不同意元首辞职。”
戈林把他轰走了:“这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内部事务,你插什么嘴?再说,你能代表国防军?”
希姆莱让大家轮番轰炸,终于好狼架不住群狗,灰溜溜地走了。
这些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是狗撵下坡狼的德行,当下就对希姆莱落井下石:
戈林:“他怎么没告辞就走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没有什么,不把元首放在眼里那就太不应该了。”
鲍曼:“太不像话了。”
戈培尔:“这是严重的zi you主义,无组织、无纪律、目无元首的现象,要召开党内迷n zhu生活会,开展党内斗争。”
海军副官:“他与三军争夺钢材。”
陆军副官:“他把本应往前线运送弹药的卡车用于运送犹太人。”
空军副官:“他把最好的武器都给了武装党卫军。”
戈林开始了第二轮轰炸:“大家不要被他的生活简朴的假像迷惑,这个外表持重、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希姆莱,实际上是一条色狼。曾跟酒馆舞女、犹太人英格私通,使英格被父母赶出家庭。这个信誓旦旦:‘不管有多大诱惑,也要在婚前保持童贞’的希姆莱,却在婚前使玛加丽特肚子大了起来。婚后,玛加丽特依靠养鸡场的微薄收入支撑着家庭,可他却朝秦暮楚,并于1937年转而钟情于他过去的女秘书黑德维格”
鲍曼有意无意地望了眼元首和戈培尔,说:“我们不谈私生活。应该给党卫军打招呼。党卫军是党的武装,不是他的私人军队。”
戈培尔:“他让我想起罗姆事件。”